子气息扑面而来,就算是他正太的容颜也拯救不了。
呼延雪似乎对他们聊天的内容不感兴趣,只是靠在墙边闭目休息。
“《论书呆子如何在游戏世界内生存》,嗯,一定可以大卖。”
牧语飞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等到他回到现实世界,一定要将这个有趣的故事写下来。
心里如此想着,牧语飞不自觉地又拿出了那支皮安特的画笔。
就在方才,他清楚地感觉到背包内的异动,这才发现那支画笔不知为何散发着温热。
滴答滴答。污水滴落的声音在僻静的地牢内显得如此清晰。
原先其他牢笼内传出的惨叫与哀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听不到了。
整个地牢内似乎只剩下牧语飞、石方天与呼延雪三人。
“嘘。”
牧语飞伸出食指抵住嘴唇,冲着其他二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俯下身子靠在墙边,灰褐色的不知名苔藓混合着污水,散发出酸腐的臭味。
周围的声音真的都不见了,就连方才隐约能够听到的窃窃私语也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刺眼的臭味让牧语飞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地面滑腻的触感更是让他觉得有些恶心。
就在牧语飞准备爬起来的时候,一阵脚步声让他停止了动作。
啪嗒,啪嗒。滴滴水花飞溅的声音夹杂在了轻微的脚步声中,由远及近。
“见鬼,这附近的人都去哪了?”
一个雄厚中年男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这位先生,你是在找我们吗?”
牧语飞本想将头探出去看看来人的模样,可惜监牢铁栏之间的距离扼杀了他的想法。
牧语飞话音刚落,就听到脚步声变得急促起来。
“你们是…”
牧语飞这才看清楚来人的样子:
约莫三十七岁的男子,一身古洛克王国士兵的装扮,手中的长矛早已被暗红浸染。
不知怎么的,牧语飞总觉得这名男子有些眼熟。
“我们是被抓…”呼延雪话还未说完就被石方天打断了。
“我们是北爪旅行团的,莫名奇妙就来到了这个地方。请问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石方天靠着黏黏的墙壁站了起来,双眼直视着对方。
“你们,你们也是吗?”男子扬眉奋髯,瞪着的双眼之中仿若有千言万语。
“原来你也是因为那件事吗?”石方天假意叹了口气,他低垂着头,双手掩面。
“对!对!对!都是那幅该死的画!”
男子越说越激动,他让牧语飞几人往后退了几步,接着运足了气力一拳接着一拳击打在了牢笼上。
拳风阵阵,巨响连连,每一击之下牢笼的铁杆都弯成了富有美感的曲线。
感受着随之而来的微风,牧语飞张大了嘴巴。
这就是力量吗?他在心中问着自己。
随着男子站直身子大口喘着粗气,三间牢笼的铁门应声而落。
虽说牢笼的门已布满了铁锈,但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就这么被男子砸开了,不得不说他确实有些力气。
“对哦,我当时怎么没想到呢?”
呼延雪看着倒下的牢笼门,显得有些懊恼。
明明自己也有一声肌肉,怎么就没想到用力量来开启新的道路呢?
“我叫乌秋泽,是古洛格王国护卫队的队长。不知你们三位怎么称呼?”
乌秋泽伸出了他的左手,通红的手背上还能隐约看到升起的白烟。
牧语飞微笑着告知了乌秋泽他的名字,但是当牧语飞伸出手的时候,他的笑容当即凝固在了脸上。
虽然牧语飞的手距离乌秋泽还有些距离,但是从他手心感知到的温热来看,这一握可并不简单。
“对了乌队长,你能和我们详细说说那幅画吗?”
石方天瞥了眼牧语飞,掩住了嘴角的笑意。
“哦哦,那幅画啊,是这么回事…”
石方天的话让乌秋泽顿时来了兴致,他本来就一直在寻找着异变的答案。
乌秋泽收回了冒着热气的手,陷入了回忆之中。
牧语飞悄悄地呼了一口气,暗暗冲着石方天竖了一个大拇指。
呼延雪依旧还在使劲回想着,他们什么时候成立了一个北爪旅行团?怎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滴答滴答,污水滴落碎成了一瓣一瓣的花朵,其上映出一幕幕画面,似是一位古洛格王国护卫兵的故事。
两位容貌相仿的男子站在一家旅店门口,像是在道别。
“哥,你已经决定了吗?”乌秋柔看着对面的男子,他低垂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我已经决定了,替我照顾好维雅。”乌秋泽顿了顿,接着继续说道:
“如果我没能回来,不要怨恨维灵斯,毕竟她也曾经是你的爱人。”
水花破碎了,乌秋泽兄弟俩的道别也随之仓促落幕。
等到帷幕再次拉开的时候,乌秋泽却出现在了叹息之城中。
他的面前是城中破败的王座,一旁的墙面上挂着幅油画。
画面上描绘的是一片芸香花田,其间有许多四肢干枯、头颅硕大的人做着祈祷的动作。
“乌队长,如果你愿意就此放弃,看在秋柔的份上,我不会计较你之前的种种。”
娇媚的女声从阴影里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