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阿九慢慢地走到了一张椅子前,坐到了上面,然后将自己的右手露出来,轻轻地放在桌子上,随即微微一笑道:“有劳南公子了!”
阿九的手背此时伤口更大,更深了,甚至还隐隐发黑,只不过血已经止住了,没有再不停地流出来。
南祖也笑了笑,拿出一把小刀,在自己的指尖上轻轻一划,立即一道血痕露了出来。他将自己的指尖凑近阿九的伤口,使劲挤了几滴下去,眨眼间阿九的伤口就愈合了,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细缝留在手背上。
与此同时,南祖手指上的伤口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看着自己手背上“愈合”的伤口,阿九凉凉的说道:“还真是饮鸩止渴呢?南公子你说是不是?”
南祖微微一笑:“不然如何?就算是你**,只怕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吧,谁让破魔箭又重新现世了呢?”
阿九脸色一沉,冷声道:“我累了,公子轻便吧。”
说完,她就向里屋走去,看也不再看南祖一眼。
看着她的背影,南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但马上他却笑着说道:“没关系,我会等。不过……”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不过八个月之后,你定要给我一个答复。我们南人的族规是不杀腹中子,可是若是已经降临人世的孩子,可就算不上腹中子了呢?你说是不是,娘子?”
阿九不理他,只给他留下一道重重的关门声,南祖的脸上立即闪过一丝冷厉,随即他又是不屑的一哼,一转身,回自己对面的房间去了。
……
同老刘家明亮宽敞的大四合院不同,南祖租下的这个旧宅,只有一座正房,外加两间偏房。一座当了储物间,另一座则充做厨房。
正房里一进门是一个狭窄的小厅,左右各有一间厢房,一大一小。
刚来这里的时候,阿九就二话不说进了最大的那间,所以南祖只好将自己的东西搬走,住进小间。
不过,虽然是旧房,但是老刘家当初盖房的时候是出了大力的,用料也都是上好的,若不是后来女儿找了个入赘的女婿住不开,女儿又坚决不肯自己住新房,二老住旧房,他们还真是不想搬走呢。
所以屋子里的摆设除了陈旧些,但是却很干净结实,就连南祖住的这个小房间中的床,都是老刘祖上传下来的黄花梨,雕刻也古色古香,很是精致。
因此,虽然当初南祖找老刘家租房子的时候,南祖还有别的目的在里面,但是对这个他被驱离妖界后的第一个住所却还是比较满意。
他甚至还想着,有朝一日他身上的危机解除后,就把这处房子盘下来,也算是留个纪念。
老刘是个实在人,虽然是租客,可是床上的褥子什么的都是新做的,里面的棉花也是新的,这也让南祖睡起来十分舒服。
不过这夜,他似乎睡得太舒服了,不知不觉中,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隐隐约约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对他笑着说道:“阿祖,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