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繁华,地方却一点也不小。
不像玉龙镇上有可以摆摊不占道的地方,玉黄镇上长期有着一个集市,不止是镇上做买卖的,附近村里的村民也有在这个集市里卖东西的。
自己种的菜、编制的竹篓竹筐、竹子木头做的那些桌椅板凳,还有小泥人,什么都有,虽然是村里的,可卖的东西大多都很实用也便宜,买的人也挺多。
陈三他们这次的雇主便是这集市上卖陶瓷瓶器的孙大叔,这倒霉的邪事也是出在集市上了,不止他一家,看到的人不少。
弄得人心惶惶的,心里不踏实不说,他娘的吓人呐,实在是没有办法,最后那些做小买卖的自认倒霉,七七八八的凑了六十两银子。
五六十个人,愣是这个一些碎银,那个一两银子的,整整凑了六十两银子,由孙大叔出面到太平惊隆,请玄天宗的人来平了这骇人的诡事!
原本热闹的集市,也因为这事热闹不起来了,这世道什么事传得最快,一来谁家媳妇偷人了,二来哪里哪里又出什么邪乎事了。
所以一传十,百传千,传起来快得很,热热闹闹的集市变的小猫两三只也就是十来天的事。
人少了买卖自然做不了了,所以大白天的,陈三和陆开元才能在那孙大叔家中找到他,若是往日,这时候哪会在家中。
看了看信笺,找了找方位,应该就是眼前那宅子,镇西边戏园子边上的第三家。
屋子倒是和陈三他们住的那宅子差不多,看着还要新上一些,像是刚造好没多久。
没什么好犹豫的,叩了门再说,错了也就是再找找。
“咚咚咚。”
陈三叩的门,才叩几下,屋里便有了回声。
“找谁啊?”
“我们找孙大叔。”
“嘎吱”一声,门开了,和陈三猜得一样,来开门的正是孙大叔。
“找我的?你们找我何事?”
他还不知道陈三他们是玄天宗的,看着都是年轻小伙子,一下子也没往这上面猜。
“我们是玄天宗的门人,受你所托来平阴阳事的。”
“哦对!你们可总算是来了,来来来,快进来,你们可要帮帮我们这些人啊,再这么下去,恐怕日子就要过到头了呀!”孙大叔那是捶胸顿足,语气沉重。
进了屋,他给陈三和陆开元一人倒了一杯茶,三人便说谈了起来,说起了十来日前开始发生的那些邪事。
集市边上不远的地方,有一户方姓人家,家里就俩人,媳妇娶了五六年了就是没有娃娃。
时常能在外头听到打骂声和打砸声,邻里街坊的对这户人家说法不一,有帮那方姓主家的,生不了孩子该打该骂,娶回来干什么来了。
更多的是替那姑娘感到不值,生不了娃谁也不想,可真碰上了又能怎么办呢,平日里见那姑娘总是愁眉苦脸的,也少有出门的时候,所以和大家伙的并不算相熟。
日子就是这么熬过来的,拳打脚踢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可怜这姑娘,娘家已经没人了,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
十来日前,那天凉爽的天气让集市里好生热闹,人来人往的,娃娃也不少,别说买不买东西,总之看新奇的都不少。
快要吃午饭的时候,一声凄惨的哭喊声传遍了整个集市,所有人都朝出声的方向看去。
一个被打的满脸是血,哭的眼泪都快干了的姑娘一瘸一拐的跑到了集市上,嘴里不停喊着救命。
这姑娘叫廖凝霜,就是那方姓男子的媳妇,邻里街坊的都能猜到,她相公又在打她了。
虽然被打得很惨,别说脸上,就是身上都已经出现了血红,却无人相帮。
廖凝霜本就被打得一瘸一拐,没跑几步路便趴倒在了集市上,原本人挤人的集市,这会倒是给她空出了好大一块地方。
那些不管是过路的、逛集市的,还是集市上的买卖人俱是瞪大了眼睛,等着看好戏。
说是看好戏残忍了点,可那些无动于衷的人,十有八九就是这个想法,又不是自己家的事,管不着。
再一个世态本就炎凉,人心淡薄,廖凝霜趴在地上一边用手乱抓想要爬起来,一边哭着喊人救她,换来的却都是那些冷漠的眼神。
直到她的哭喊声被她相公的叫骂声掩盖,这些年虽然总有听到大骂的声响,可从来没见到她相公在外头打她的。
这一次兴许是被打急了逃了出来,换来的自然是劈头盖脸的拳打脚踢,一脚一脚的往她身上踹,像个牲口一般,全然不顾脚下那人是他的媳妇。
心里只觉得方家的脸都让她廖凝霜丢尽了,生不了娃不说,还跑出来丢人现眼,气上心头更是下起了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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