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自然不信,擎仓剑虽然亦正亦邪,可师傅无法驾驭,更不可能因为它而走火入魔。
关键是擎仓剑是如何被人知晓的,莫不是茅山上出了些许变故,走漏了风声。
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
师傅宅心仁厚,虽然不知道哪里死了那么多人,可若不是邪师恶道,师傅是不可能动手的,更何况没什么特别的事,他老人家也不会下山,更别说杀了那么多人了。
有了重重猜想,杨成子自然是想要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至少要打听清楚,死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可忽然之间,太原真人之前说的一番话让他打消了追查的念头。
‘若那一日让你扛起这天下苍生,你可别使不动这柄擎仓剑。’
一股不祥的念头油然而生,茅山恐怕会有大劫难!
而且师傅他们早已经知晓,此时他应该要做的不是去追查此事的源头,他应该早日驾驭这柄擎仓剑,而且时间不多了!
没有半分犹豫,杨成子便径直回了庙吉镇,自那一日起,几乎都没出过常家的宅子,也没有见过常玉几面,一直就在屋里用魂石修炼魂魄力,还有那引雷咒的后几卷也是一点没少下功夫。
有个人也是要天天骂上杨成子几句,这人自然是孟常安。
第一次让人当包袱给甩掉了,这口气她能咽下去么,可不管怎么说,杨成子说的没错,他们缘分已尽。
孟常安也没打算能再见到她这个极其讨厌的师伯,这不是找陈三去了么。
虽然打听了一路,都没听到有这么一号了不得的人,可这丫头认死理,他师伯用性命发誓有这么一个人,她就信了!而且还非要找到这个人!
……
开山鼎之中,三日的修行让陈三不止身心疲惫,更是心力交瘁,看似好像没什么,只是如平时一般用铁木鱼画画八卦。
实则他算是弄明白了,一来在这个开山鼎中,若是消耗魂魄力,同样是驾驭铁木鱼,比在外头魂魄力要消耗的多的多,没到落凡尘的程度,但修炼的时间一长,身体着实是受不了。
二来那数十个铁木鱼看的他头都大了,关键的关键,长得那是一模一样,不动还好,一动起来真的是爱谁谁,反正他是头晕眼花,心情烦躁。
三天这么一练,陈三有些懵圈,练不下去了,似乎这法子哪里有些不对,姜齐怀也没再来过。
出了大鼎,本想去找姜齐怀,晃了一圈也没见到人,不止没见到他,偌大一个宗堂一个人也没有,连陆老头和黄管事都不在。
外堂坐了一会想要走的时候,黄宗章倒是从黑石刀后头出来了,见陈三要走笑呵呵的问道:“你不练了?”
“黄管事,我就是练的有些心烦意乱,散散心,刚找你还没见到人呢,今天怎么好像谁都不在啊?”
“不都在忙么,那你找我做什么?”
“嘿嘿,我们进屋说,进屋说。”
“啧,你小子有话不会这里说么,非要进屋做什么?你又打我绿名伶主意是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陈三拱回屋子了,陈三自然也没和他客气,给他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可被黄宗章给嫌的,随后嬉皮笑脸道:“我找师傅,他说会来看我,三天了,连个人影都没有,我有问题要问他呢!”
“问什么,你问我不就完了,他这些日子忙着呢,定是没工夫见你的。”
“问你有什么用!你知道了然心境如何入境么?”
“知道啊。”
黄宗章话音刚落陈三便愣了一下,“你知道?你一个管事还知道怎么入境啊!”
“那怎么了,管事就不能知道么,我好歹也是三魂境界,我俩一样,你瞎激动什么?”
“你是三魂境界,瞎扯呢,我怎么没有察觉。”
“你没察觉那是你没察觉,怎么还是我瞎扯呢。”说着话两件器魂出现在了陈三眼前,四方琉璃砚和夺命判官笔。
让陈三更惊讶的是黄宗章溢散出来的魂魄力几乎察觉不到,应该说他驾驭的极其精准,没有多溢散丝毫的魂魄力。
“什么情况?你的魂魄力为何这么听你话?我……”
收了器魂黄宗章笑道:“这就是了然心境,只是说来惭愧,宗堂事务繁忙,我才入境没几年,还差得远。”
“那我为何察觉不到你身上的魂魄力,刚才那两件器魂不一般呐,你如何能压制魂魄力到别人无法察觉的?我师傅都不行啊。”
黄宗章摆了摆手,“一来,了然心境能助你压制魂魄力,让你的魂魄力驾驭起来更加得心应手,这是为何你察觉不到我身上魂魄力的缘由。
二来你师傅的魂魄力与我相比,那是一个天一个地,人家四魂斩仙境,你以为是闹着玩呢,也正因如此光靠了然心境是无法完全压制魂魄力的。”
“那那那正好,你既然已经入境,正好帮我解惑,开山鼎中我为何连自己的器魂是哪个都分不清?”
“不知道。”
此话一出陈三傻眼一脸嫌弃道:“啧,这不是瞎耽误功夫么,你刚才不还扯你知道么,这会又不知道了。”
陈三那是一个白眼差点没给他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