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而阮青鸾本就气息微弱,抬起头求了她好一会儿,便撑不住,又垂下了头。
“我救不了你,不过你的婢女刚刚己经出去唤府医了,应该用不了多久便会来。”
阮棠说的是实话,她又不会医术,且她现在的这种情况,明显是小产后大出血。
不过她还是在她身边蹲下身子。
“我帮不了你,不过我随身带了止血的药丸,但不知对你是否管用?如你敢吃,我便给你吃,若不敢,我便走了。”
阮青鸾己经命悬一线了,特别是肚子那处,绞痛得厉害。
她亦知,她现在流血不止,若是这血止不住,她便是死路一条了。
“我吃……”她微弱的声音响起。
阮棠得到她的允许,这才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颗药丸,喂进她的嘴里。
这药丸还是凌青今天才配了给她的,只是给她备用。
经历了塔娜家中的事,还有在西域的刺杀,凌青不放心,是以才研发出这药,他们几个都有,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她正好揣在了怀里。
待阮青鸾将药吞下去之后,阮棠这才起身,出了她的房间。
阮棠带着青峰、南风前脚刚离开月鸾阁,阮青鸾的婢女便带着府医急匆匆地回来了。
青峰晚上还需要在靖安侯府的各处探查,是以,阮棠带着他们先回了海棠苑。
其实她还有点私心,她想要留下来吃瓜。
阮青鸾小产,这不是小事,怕用不了多久,靖安侯府便要上演好戏了。
即将天黑时分,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伴随着天雷滚滚。
阮棠站在海棠苑主院二层的窗边,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水。
青峰己经出去执行任务了。
南风则是在她院子里的回廊处守着。
阮棠眸子一首盯着福山园那边的方向,隔着雨幕,还是可以将那处看清楚。
此时的福山园灯火通明,主屋里坐满了人。
柳姨娘伏在地上痛哭,阮长欢则是跪在地上,双眼赤红,亦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老太太,老爷,你们要给妾身做主啊,我的青鸾命苦啊……”
“你个疯婆子,你凭什么说是我给阮青鸾下的药?你血口喷人,少污蔑我。”阮长欢歇斯底里地吼道。
方怀柔站在阮长欢旁边,亦开口给她说情:“母亲,欢儿是什么性子,您最清楚不过了,她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么阴毒的事?还望母亲明察。”
“是啊!祖母,你要相信欢儿,欢儿没有做过,欢儿没有下药,全都是她们这两个下贱母女诬赖孙女……”
本来坐在椅子上的阮纪中,听到阮长欢说出下贱两个字的时候,登时便怒气冲冠,站起身来,走到阮长欢面前便扇了她一巴掌。
“一个女儿家,天天将下贱挂在嘴边,你如此骂她们,是不是也觉得你父亲我也下贱?”
阮长欢没想到阮纪中会给自己一巴掌,顿时她被打得有些懵。
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反倒是方怀柔,捂着阮长欢被打得脸颊,一脸愤恨地瞪着阮纪中。
也朝阮纪中怒吼道:“她也是你女儿,你怎可下狠手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