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吴氏女也应当有个因由。”
她转身面对着韩峰:“吴氏女是否貌美我不知,我想陈腯与巫铮应当也不知。他们二人已被我困在军营半月有余,陈腯在此之前一直伴我左右,与吴氏女应没有结识之机。
巫铮在半月之前成日与我麾下另一幢主秦啸为伍,是否结识吴氏女,亦有人证。
既不曾相识,又何谈加害?”
凤眸一转,又看向顺着她的话若有所思的吴铁匠:“这人既然能够寻人绊住你的脚步,又能恰好在你离家之后对令嫒下手,可见凶徒对你乃至令嫒了若指掌。我姑且猜测凶徒早就因缘巧合见过令嫒,窥觊令嫒美色,或许早做出过孟浪之举,你们父女相依为命,令嫒若遇这等事,必然不会隐瞒你这个阿耶,吴铁匠不妨想一想。”
任何事情都有迹可循,本来被女儿惨死的死状刺激的吴铁匠,现在理智回笼,他的确想到了什么,迸发着恨意与杀意的眼睛直直投向巫铮的狐朋狗友。
几个人中胆小的人当下一哆嗦,另外几个也不敢与吴铁匠对视。
“是你……是你们!”吴铁匠朝着这群狐朋狗友冲过去,被差役死死拦住,“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肃静!”韩峰重重拍了拍惊堂木,“苦主,你若再闹公堂,莫怪我罚你板子。”
吴铁匠对韩峰的话充耳不闻,他像是被激怒的野兽,恨不能挣脱重重束缚,将巫铮的几个狐朋狗友给撕碎。
“使君会还令嫒一个公道,你也应当想知道,她到底是被何人所害,让她能够在九泉之下安息瞑目不是?”君辞接收到韩峰求助的目光,只得安抚吴铁匠。
吴铁匠仍旧在挣扎,但明显能够控制住自己。
这对于一个父亲来说,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正当妙龄的女儿死得如此屈辱,他却不得不逼迫自己还原她惨死的过程,以求做到不令亲者痛仇者快!
“使君……”
这时,去证物的差役回来了,还带来了吴铁匠的邻居,令吏仔细摸了摸湿濡的被褥,又去看了看吴氏女的尸体,再折回来时,重新呈递了断书。
“经查,吴氏女死于今日辰时末到巳时初。”韩峰面色阴冷,投向巫铮的几个狐朋狗友,“这个时辰巫铮尚在府中,陈腯在巫府外的食肆进食,皆有人证。
今日辰时正,吴铁匠邻里瞧见几人扛着一布袋,只是匆匆一瞥,瞧着向大户人家的奴仆,可有此事?”
吴铁匠的邻里忙道:“回使君的话,确有此事,只是小人瞧见一个背影,一晃眼便不见,也未曾细想。这奴仆的打扮,小人先前见过一回……”
说着,他小心翼翼瞥了眼巫族狐朋狗友,指着一位道:“是这位郎君的下人。”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被指认之人阴沉着脸,冷声威胁。
“这是公堂!”韩峰高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