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南笳戒了没一阵,就有点儿坚持不住了。
后来有一天,她趁着周濂月洗澡的时候,偷偷跑去阳台抽了一支。口味清淡的女士烟,抽完以后她还去刷了个牙,料想不会被发现。
周濂月洗完澡出来,靠近她的一瞬便停顿了一下。
抓起她的手臂,嗅闻了一下袖口和手腕。
他表情淡淡的,但什么也没说。
南笳一下愧疚得像是出轨被抓。
她道着歉,踮着脚尖要去吻他,而他表情依然淡淡的,说,以后凡是偷偷抽了烟,就不可以跟他接吻。
周濂月这人原则性强得可怕。
后面,哪怕是将她压在床上做-爱,只要她抽过烟,他就绝对不肯接受她的吻,哪怕她再三勾-引,他无一次破戒。
南笳没办法了,她可以忍受不抽烟,但没办法忍受不和周濂月接吻。
只做-爱不接吻也未免太寂寞,她在周濂月这儿可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周濂月成功戒烟一百天的时候,南笳也勉勉强强地连续一个多月没有抽烟了。
她出去工作,特别想吸烟的时候就嚼某品牌的话梅。
后来某次录个临时开包的vlog,打开手提包倒出半袋子的话梅。
那一周这话梅销量暴涨,市场部喜滋滋地跑来谈代言,开了一个关姐都无法拒绝的价格。
——
【8.妻子的职责】
周濂月成功戒烟一百天,践行了承诺,两人去领证。
12月28日,跟任何节日不沾边的普普通通的一天,领证的过程也比想象更为简单。
但在拿到红本的一霎,南笳却忍不住的情绪翻涌。
她将两本结婚证摞到一起,举起来拍了张照,发给陈田田、南仲理和解文山。
微信消息接连响起,大家纷纷道贺,南仲理倒没说什么话,就发了一个199的红包。
南笳转头看一眼,身旁的周濂月照旧开着车,脸上不见有太多的情绪。
南笳笑问:“我能发微博吗?”
周濂月瞥她,“可以。”
“真发了哦?”
“发。”
微博已经打开,图片也已选中,但在最后一刻,南笳想了想还是算了。
周濂月上午还有个重要会议,领完证将南笳送回家以后就先去公司了。
晚上周濂月回家,开门一看,南笳正站在厨房里。
他换了鞋走过去一瞧,菜板上一堆切得歪七扭八的蔬菜,她手里正拿着手机查看菜谱,似乎是想做一份炒乌冬。
周濂月问她是受了什么刺激。
南笳转过头来,眨了一下眼,“我觉得多少得履行一下妻子的职责。”
“……”
南笳自己先憋不住笑,“陈田田送我一支很好的日本清酒,我觉得用来配炒乌冬应该不错。”
周濂月脱了西装外套,递给南笳,紧跟着挽起衣袖,手伸到水槽里,打开了水龙头洗手。
洁白的灯光与干净的流水,腕骨分明的手腕,与修长的手指。
这双手是艺术品,不该浪费在炒乌冬,应该在她的皮肤上,奏响某种和弦。
南笳伸手,顺着清凉的流水扣住了他的五指。
周濂月转头,她已凑过来,将他往后一推,踮脚吻他。
流水关了,菜暂且陈列在菜板上。
他们在沙发上,周濂月让她用另一种方式履行“妻子的职责”,比如,用他一贯的方式,逼得她在崩溃的边缘,叫他“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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