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可能。”而顾氏愈在意这个,愈表明她有了私心,不再事事为家族、为大局考量。
如此势必与齐谨之产生冲突,夫妻成陌路,则是早晚的事情。
“你说了这么多,结论就是无法确定齐谨之是否可信?!”
萧道宗的话里听不出喜怒,他淡淡的问:“那你可有法子去验证一番?”
“自然有!”萧罡挺起腰杆,无比自信的说:“父亲放心,儿子这几日便会去齐家试探。另外,齐谨之酒后说出的两件事,也可以当做旁证。”
“说仔细些!”
“是。据齐谨之说,‘曲进财事件’确有其事,但所有的痕迹都被齐家暗地里清除掉了。而齐家隐忍不发,为得就是将此事闹大。”
萧罡侃侃而谈。
“齐家的奴才惹出了大祸,齐家不想着遮掩,却还敢闹大?这是什么道理?”萧道宗嗤笑一声,平静无波的情绪终于有了变化。
萧罡却没有受影响,反而继续说:“因为这事牵扯到齐谨之说的另一个秘密。那就是年前太子遇害,恰巧清河县主在河北的庄头率领庄丁送年礼进京,路过冀中,闻讯后便想方设法的找到了太子。为了保护太子平安返京,齐家那支近百人的庄丁几乎死绝。最后一人身负重伤,好不容易送太子抵达京郊,却因为伤势太重而断了气。恰在这时,赵耿的人赶了过来,将半昏厥的太子救了下来。”
救驾的大功也就算到了锦衣卫的头上。
圣人欣喜之下,不等太子醒来便给赵耿记了一大功。
几日后,太子苏醒,一番细说,圣人才发现竟漏算了齐家这个真正的功臣。
但圣旨已经发了下去,举朝上下都知道是锦衣卫救了太子爷。
名声向来不好的锦衣卫脸上终于有了点儿光彩,朝中百官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对赵耿等十分感念。圣人出于私心,不想破坏这大好的局面。
所以,百里奔袭、全力救护储君的功臣就只能是赵耿及其统辖的锦衣卫。
齐家……只能委屈了。
“齐令先可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被皇家压下了功劳,他不敢明着说出来,定会想方设法的换取好处。”
萧道宗接着儿子的话,继续说,“如此,倒也能说得通了。齐家想借曲进财的事大闹一场,将齐家置于风口浪尖,等到所有人都指责齐家的时候,再抛出齐家无辜的证据。齐家,‘又’受了委屈。饶是萧烨脸皮再厚、私心再重,他也必须给齐家一个交代了。”
“没错,儿子便是这般猜测的。”
萧罡赶忙说道,“咱们只需静静的看着,如果事情真像齐谨之酒后所言,那么他还是可信的。”
萧道宗转过身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儿子,良久,方道:“四正啊,你做得很好。不过这事,却不能这么办。”
萧罡忙欠身,“还请父亲教我!”
萧道宗冷峻的面容上浮出一抹浅笑,“齐令先想用‘苦肉计’,我偏不让他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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