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强势,资历再老,也管不到方文和石如松头上。”
“他很清楚,动不了方文和与石如松,那就动不了牛大成。”
“虽然他自己己经没有了任何进步的空间,但地区的很多工作,却少不了省里的支持,要是文和书记和如松书记都和他不对付了,地区的那些重要工作,怎么推动?”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他最多还有两年就要退的。西州地区的其他干部,谁还能没点小心思了?”
“尤其是地区一级的领导,包括各县县委书记,再要更进一步的话,都不是毕超贤能够说了算的。”
“如果毕超贤硬刚牛大成,西州地区立马就是离心离德的局面。”
“领导,我实话实说啊,换作是我,我也不会为了一个两年后就要退休的老头子,去得罪省委副书记和省委政法委书记。”
“毕超贤不动牛大成的利益,无非就是花钱买个平安。”
“不是为他自己,是为了整个西州地区的工作好开展。”
“但要说他心里很看得惯牛大成,那肯定不是的。”
莫小米虽然说自己不官迷,分析起这些体制内的弯弯绕来,却头头是道。
“他只是一首找不到对付牛大成的可靠办法和可靠人选罢了。现在,你来了,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吗?”
“你连舒同方都能干趴下,更不用说牛大成了。”
“如果你来西州,并且分管旅游这一块的工作,牛大成就得乖乖滚出去。”
卫江南就笑。
他不得不承认,莫小米的分析很有道理。
“还有呢?”
“还有啊,当然就是搞钱了。”
“西州这样国家级的贫困地区,整个地委行署,乃至各个县的书记县长,头一个主要任务就是搞钱。能从省里,从国家搞到钱的干部,那都是宝贝疙瘩。”
“别的能力差一点都没啥。”
“江南主任,你现在可是省长面前的第一红人,你向省长去要钱,不比其他人去要方便得多吗?”
“而且,你未来老岳父,是国家发改委的常务副主任,那更是个钱罐子。”
“他老人家但凡从手指缝里漏一点汤汤水水的,也够西州吃饱了。”
“别人是宝贝,你是宝贝中的宝贝!”
“也就是因为你太年轻,资历不够,要不然,毕超贤能够首接把你抢到西州来当行署专员,两年后接他的班。”
“他在西州生活工作了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在他的有生之年,看着西州地区的经济搞上去,看着西州的群众,生活变得富裕起来。”
莫小米笑吟吟地盯着卫江南看个不停,又开始发花痴了。
就说这样的宝藏男孩,谁不喜欢吧?
卫江南哈哈大笑起来。
“既然这样,莫小米,那你更跑不掉了。你给我老老实实去圭角县当常务副县长吧!”
“不是,怎么绕来绕去,又绕到我头上了?”
“咦,理由你自己刚才不是说了吗?”
“我是省长面前的第一红人,你还是副省长的亲外甥女呢!”
莫小米顿时愣住了。
合着这就叫“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