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长吸了口气,正经道:“真的没事,只是最近禁军那里事务稍微有些繁琐而已。”
谢长渊“哦”,心里根本是不信。
小六这模样,一副怀春像。
好像也没听说最近他有点什么……难道是母亲找人给他议亲,相到好姑娘了?
谢长渊有一点好奇,但好奇并不多。
毕竟现在妻子在怀,他好像对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兴致也就淡了。
他笑着轻拍了下谢长安的肩膀,“有不懂的来找我啊。”
“……”
谢长安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没说话。
这时,不远处有脚步声响起。
几人都站的端正了几分。
没一会儿谢长羽到了近前来,“都在这儿?今日不忙?”
谢长渊说:“不忙不忙,大哥这是从宫中回来吗?今天好像比寻常晚了一点点。”
“嗯。”谢长羽点了点头,“杂事多……老二,你跟我来一下。”
谢长清便随着谢长羽走了。
谢长安想了想说:“也不知是不是尧城军务之事……”
谢长清离开尧城到现在已经有三个月了。
尽管尧城、外海、儋州那里现在很平稳,将领长期不在军中坐镇也是不妥当的。
谢长渊倒是眯了眯眼睛,“我瞧着不是军务吧。”
谢长羽的神色就不像是说公事,难道是二哥成婚之事稍有变故?
谢长珩也这样想。
本身是不该有什么变故,但中间牵扯了一个云纤凝。
宣武皇帝宠爱贤妃,疼爱云纤凝,也因为当年平口为了联合肖家牺牲云纤凝的终生幸福,多少是有些愧疚之心的。
如今免不得有弥补的心思,恰逢谢长清还没成婚。
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了。
谢长渊轻叹了一声,暗自感慨还好自己虽然先前风流,总归是不招惹不该招惹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不然如今也是焦头烂额呢。
兄弟几人这下也没了闲聊的心思,各自散了去。
谢长渊回到自己院内时,陈书兰还在睡。
她这胎五个月了,肚子隆起来老高,而且非常嗜睡,晚上很早睡,早上很晚起。
午后旁人小憩一两刻钟,她一睡就是一个两个时辰。
以前谢长渊老怕她午睡太久晚上睡不着,可后来发现自己是白操心,她睡的可香了呢。
谢长渊让刘嬷嬷和青苔退出去,自己坐在床弦上掀了床帐。
陈书兰睡的很沉,呼吸浅浅,白皙的脸庞泛着点点红晕,蔷薇粉色的唇瓣花儿一样,微微张着,乌黑的睫毛小扇子似的。
这张脸真的不是明艳惹人的大美女,可是偏偏谢长渊每次看到都觉得戳心窝子,想怜惜她,想逗她笑,想欺负她哭。
谢长渊俯下身子亲她,不规矩的手顺着衣摆窜进去。
陈书兰迷糊间哼了一声,“谢长渊……”
“别睡了。”
谢长渊浅笑:“你都睡了一个多时辰了,晾着我一个人,我无聊死了,起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