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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一抛出来……他和她之间发生过的那些销魂蚀骨一刻,就像电影片段,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在他脑海里晃荡。
她现在是不是也跟姓叶的这样?
这么一想,胸腔仿佛快要炸了。贺兰锦砚使劲扯开领带,却还是不能缓解那种窒息。
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小兔布卡”几个字。他几乎是没有想什么,接起来便一顿暴吼:“死女人,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在干什么?”
“等一下……”布卡完全无视他的暴怒,转头跟另一个人说话。
贺兰锦砚听到那边有男人的声音,气得咬牙:“死兔子布卡!”
“吵死人了!”布卡正跟人讲话,冒火得很:“你等一下,不然我挂了!”她看见至少有十个他打来的未接电话,才给他回拨过去,以为他有什么急事,可不是来听他骂人的。
“……”贺兰锦砚怂死了,讪讪闭嘴,怕她真的挂了。在这场游戏中,他觉得自己忒窝囊,完全违背了当初高大上的设置。
布卡终于和那边讲完,才对着手机慢悠悠地说:“贺兰先生,你吼什么吼?我跟你很熟吗?还是你觉得全世界的人都跟你熟得很?”
“……”贺兰锦砚简直不相信,这是那只瑟瑟发抖的小兔子讲出来的话。老天,太难以置信了。可是,这种语气这种气势,他又是熟悉的。
在她说“爱上他就不得好死”的时候,她就是这种表情,就是这种态度。
“布卡,我回来了。”贺兰少主哀哀的,又衰衰的,语气收敛得那样诚恳:“我想见你。”
“没空。”布卡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正忙着呢,马桶堵了,好容易找到个师傅晚上肯加班来帮她修马桶。
“死女人,你信不信……”
“信!”布卡心里烦着呢,一听到这男人的威胁就来火。尤其这两天才得到心目中安静美男子的心灵抚慰,超级听不得谁的威胁恐吓,有种不管不顾的劲儿:“你要送我去坐牢就送好了,不要墨迹,墨迹了你不是男人!”
说完,布卡狠狠挂断,甩甩卷毛,洋气死了。
手机一挂断,小兔子布卡就蒙了……妈呀,她刚才说什么了?好像说坐牢就坐牢?啊啊,她怎么可以坐牢?呜呜呜,她是被鬼附身了,才敢说出那样的话吧。
布卡搞乱自己一头卷毛,想撞墙,觉得刚才那就是一个诈尸的行为。
手机又响了,她一看,还是贺兰锦砚,心里不由得扑腾,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可真的完了……她深呼吸,尽量显得脾气好,决定解释一下刚才有鬼附身,绝不是她小兔子布卡的本意,声音都发着抖:“喂……”
“布卡,我不会让你坐牢,我只想见见你,好吗?”贺兰锦砚的声音里有一丝疲惫,刚坐了将近二十个小时的飞机,只是想早点瞧瞧她,怎么一下子就吵起来了呢?
听到这男人声音这么温存,布卡更是吓个半死,完了,这回真的完了。他吼一吼,威胁加恐吓还正常点,这么讲话一定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