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拱桥顶端,一条野狗有气无力的躺在桥边,仿佛已经有几天没有吃东西,躺在那里苟延残喘。
对此崔鹏更不会在意,路过这条野狗时,心里只是微微闪过一丝怜悯之意。
下了拱桥,崔鹏继续前行,他的步伐不徐不疾,但一直没有停下脚步,无论再热闹的场面,他都没有停下来看一眼。
直到来到锦湖春,他才缓缓放慢了脚步。
由于他是锦湖春的熟客,里面的伙计对他已经很熟悉了,见他来了,忙迎了上来,然后引他来到雅间内。
雅间之内早已有两人等在那里,其中一人就是他的小舅子,而另一人是他的合伙人。
前几天他们的生意受到别人的胁迫,他小舅子万般无奈之下找到他,求他帮忙。
虽然崔鹏已经不再是皇家密探,但以前的关系还在,便找了一下以前的同僚,顺利将他们的麻烦解决掉。
他的小舅子和合伙人对他感激万分,为了表示谢意,在吃饭时不停的劝酒。
但他们又哪是崔鹏的对手,几巡酒下来,两人便来了酒意,而崔鹏却面不改色。半个时辰之后,两人便已醉倒,崔鹏也不过才微微有些醉意。
见他们已经无力再喝,由于崔鹏叫来伙计,为他们叫来马车,又搀扶他们上了马车,向马夫吩咐了几句。
马车绝尘而去,崔鹏缓缓向家里走去,然而刚走了几步,来到另一间酒楼下,突然一个人抓住了他的手,然后他听到一个惊喜的声音。
“崔大哥,这么巧,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你!”
崔鹏一看,也忍不住笑了。
“何三水,原来是你。突然蹿出来,倒吓了我一跳。”
何淼急忙拉着他向酒楼里面走去,一边拉着他一边说道:“今日我们抓了几个胡人的奸细,杜老大一高兴,在这里请兄弟们喝酒。我下来放水,哪曾想遇见你。我们多年未见,自然要拉你一起喝上几杯。”
听到杜子期也在,崔鹏不好推辞,便跟上去。
大家多年未见,自然要开怀畅饮,这一顿酒喝下来,崔鹏酒量再大,也有了七八分醉意。
酒局结束,所有人都东倒西歪,崔鹏见天色已晚,便请辞回家,杜子期也不再勉强,但见崔鹏醉眼蒙眬,有些放心不下,又叫了一辆马车送他回家。
崔鹏坐在马车中,现在酒意已浓,于是靠着车厢休息。
不一会儿,马车来到平宁桥,此时迎面来了一队镖车,看着镖车的阵势,马夫只得避让,从右侧上桥。
走到平宁桥中间,一个行人正吃着一个包子,然而刚咬了一口,突然骂骂咧咧,然后将包子甩了出去。
这时那条已经饿了三四天的野狗闻到肉味,突然间生出一股气力,猛的从马车前面蹿了过去。
当野狗突然蹿出来时,引得拉车的马受惊,一声嘶叫,然后试图躲闪,马车一时间剧烈抖动起来,不知不觉靠近了桥边围栏。然而右侧的车轱辘无法承受这种抖动,突然断裂,车厢立即向右倾倒。
于是崔鹏被甩了出来,然后翻过围栏,径直落入河水中。
若是在平日,河水平缓,崔鹏即使落入水中也不会有大碍,但此时河水又浑又急,而且崔鹏又带着七八分醉意,在河水里挣扎了几下,便被冲得无影无踪。
这样的情形无论是谁看到,绝对都会认为这只是一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