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清香扑鼻、暖流直下,倒让他那颗烦躁的心安定了不少。
“马夫死了。”苏周放下茶杯,缓缓说道。
苏时喝了一口后,缓缓将茶杯放在一边,问道:“怎么死的。”
“自杀。”
“能不能证实?”
“能。因为他就在我的面前用一把镰刀割断了自己的喉咙。”
苏时忍不住吃惊的看着苏周,因为他看见过苏周曾以一双肉掌击落六七把快刀,虽然只是演习,但在苏时看来,无疑是一场实战。
所以他虽然不知道苏周的身手有多高,但要阻止一个人用镰刀割断自己的喉咙应该并不困难。
看着苏时吃惊的表情,苏周忍不住苦笑道:“当时我也只有眼睁睁看着,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为什么?”
“因为我们还未走进屋子里,赵明就拿起桌上的镰刀,毫不犹豫的从自己的脖子上划过,当他倒下时,脑袋几乎快还要和脖子分家了。”
说到这里,苏周发出一声感慨:“我从来没有见一个人自杀得如此果断、如此坚决,仿佛死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荣耀、一种解脱,我甚至看到他临死前仿佛还在笑。”
苏时却没有苏周那样感慨,反而流露出一种深深痛恨和厌恶。
因为他知道如果一个人的精神被别人控制了,一定会变成行尸走肉,不但漠视别人的生命,就连自己的生命也不会珍惜。
这种人让苏时感到可悲,但控制他人精神的人却让他感到无比痛恨和厌恶。
所以他的声音也变得冷峻起来:“一个人即使死了,也能够查出很多事来。”
苏周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昨天晚上就已经把赵明的底查得清清楚楚,这个人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而且家世清白,三十多年一直都是老实本份的生活,甚至没有和别人吵过一次架。”
“他有没有亲人?”
“没有。自从五年前他父亲去世后,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
“没有娶妻生子?”
苏周苦笑道:“十二前赵明曾娶过一个老婆,但不到一年就跟人跑了,从此以后他就没有再娶的意思。”
“你们在哪里找到他的?”
“在他家里。”
“他家在哪里?”
“四清街。”
苏时又问道:“他一直住在四清街?”
“是。他在四清街出生、长大,这三十多年也一直生活在那里。”
苏时突然说道:“你现在手底下还有没有空闲的人?”
苏周疑惑的问道:“你想做什么?”
“叫他们查一件事情。”
“什么事?”
“这十二年来,有没有教派在四清街传道,如果有,查一查赵明信的哪个教派?”
苏周恍然道:“你的意思是赵亮是某种教派的教徒?”
苏时感叹道:“大哥你有没有看见过哪个普通人会对自己如此狠。”
感叹结束后,苏时又忍不住说道:“大哥,你千万别告诉我杜子期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