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旗鼓存了一百万两银子。
其中的含义就让所有人都觉得意味深长,不由得浮想联翩。
但此事又的确发生在他的地界上,而双方所争执的田产也属于翠云县,所以这场官司他如何推也推脱不了。
邱不为现在已经不是在想如何保住自己的乌纱帽,不管这场官司谁输谁赢,自己的脑袋只怕都保不住了。
他用颤抖的双手接过诉状后,田文浩一离开,便瘫坐在太师椅上。
师爷急忙走到他身边,不停的为他顺着气,邱不为惨然说道:“孝冲,我只怕要命丧于此。”
陈孝冲此时还算冷静,他思索片刻,苦笑道:“县令不必如此悲观,事情还未到绝境。”
邱不为一听,精神一振,忙抓住他的手,问道:“孝冲有计救我?”
陈孝冲长叹道:“此事其实与县令无关,只不过是东源质库和千秋质库把这里当成了战场,县令被无辜卷进这场战斗。”
邱不为颓然说道:“我何尝不知道这点,只不过神仙打仗,凡人遭殃,这一劫我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了。”
陈孝冲摇头道:“此事不是没有转机,我看过东源质库的诉状,其主要在于江清和名下的田产之争。”
邱不为突然神情震动:“才发现江清和的尸体,千秋质库和东源质库就争斗起来,难道……”
陈孝冲显然早就想到这一节,他叹道:“江清和的死就不要再追查下去了,推给江湖草寇环眼豹就行了。”
邱不为急忙点头:“正是。”
陈孝冲继续说道:“而东源质库与千秋质库田产之争,只要县令处理得当,未必就会波及自身。”
邱不为一听,急忙问道:“孝冲,我该如何处理才算得当?”
陈孝冲淡淡说道:“这场官司理约司才是关键。现在双方都手持契约,说那田产是自己的,既然有两份契约,必然有一份契约为假。”
“至于谁真认假,县令交由理约司判定,而县令依理约司的判定结案就行了,这样一来,即使输的那一方怪罪的也是理约司,自然不会迁怒县令你了。”
邱不为听后大喜道:“孝冲,此计甚好,我这就写封公文,请理约司的人参加堂审。”
陈孝冲再次摇了摇头,说道:“县令不必多此一举。”
邱不为疑惑道:“这是为何?”
“这交战的双方又岂会不知道理约司是关键,双方既然已经决定开战,又怎么会不提前准备好一切,我相信县令不修书,那理约司的人也会出现在公堂之上。”
“所以县令此时要做的就是,明日邀请双方对簿公堂即可,至于该如何判案,就看明日双方在公堂之上谁胜谁负了。”
邱不为一听,微微一愣:“明日就审?难道不需要查证?”
陈孝冲苦笑道:“东源质库和千秋质库此次明显已经摆明车马,要一决胜负,那还需要我们查证?我相信明日公堂之上,无数证据自然会摆在县令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