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苏时此时却看着柳直,缓缓说道:“柳家存在千秋质库的银子只够一项生意一州的保金,若柳家还要拿一州玻璃的分销权,这保金只怕是不够的。”
然后他又看着南宫羽:“南宫世家亦是如此。”
柳直急忙问道:“一州需要多少保金?”
苏时淡淡说道:“一州之地一项生意需要五百万银子的保金。”
南宫羽和柳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苏时的生意的确很赚钱,但这保金收得也太贵了。
纵使是南宫世家和柳家,想拿到两三州的分销之权,要拿出这么多保金也感到很有压力。
南宫羽忍不住问道:“苏公子,这保金能否降低一点?”
苏时笑了笑:“还请两位公子谅解,这保金皆一视同仁。”
虽然苏时的表情很平和,但从他的语气,南宫羽和柳直听得出来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南宫羽立即上前说道:“苏公子,南宫先定一州的分销之权,等在下回去与家主商议后,若有新增,必然还会来叨扰苏公子。”
“没问题,将军府的大门随时为羽公子和柳公子而开。”随即话锋一转,问道:“不知羽公子选择哪一州?”
“杨州。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的杨州。”
苏时纵声大笑道:“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杨州乃繁华温柔之乡,羽公子好眼光。”
柳直也急忙说道:“苏公子,在下也和羽公子一样,想先拿到扬州将进酒的分销之权。”
“没问题。”苏时显得极为开心,拿起茶杯,说道:“既然两位公子都已经选到心仪之地,我就以茶代酒,敬两位公子一杯,祝你们生意兴隆。”
三人拿起茶杯相互轻轻一击,一饮而尽,然后相视对望,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笑声之中,南宫羽看着柳直的眼神忍不住流露出防备之心,而柳直在不停的盘算,回去之后如何向家主汇报,以显示自己的功劳。
当两人看向苏时的时候,就像看着一棵摇钱树,而苏时看着两人的眼神,就如同看着两只落入陷阱的小绵羊。
入夜时分,左湘亭望着眼前一池清水,脸上显得无比担忧。
清风乍起,吹皱了池水,水中的明月随着水波荡漾,模糊了本来的面目。
“父亲大人在担心苏时?”左宗原站在他身后,轻声问道。
自从千秋商号与南宫世家、柳氏家族签约一事传出之后,左湘亭就一直在水池边不言不语站了半个时辰。
听到左宗原相问,他才长叹道:“我自认为没有小看苏时,但现在看来我还是远远低估他了,其手段层出不穷,当真令人叹为观止。”
左宗原也忍不住叹道:“谁会想到原本一个纨绔子弟,只不过用了一个月,京成为京城里最耀眼的人。”
左湘亭缓缓说道:“绝不能再放纵此人,否则我们的计划有可能生变。”
“父亲准备出手了?”
左湘亭不再说话,再度看向池中。
此时风停,水波也渐渐散去,一轮明月清晰的出现在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