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道:“我们也没有想过要大富大贵,只想为兄弟们谋一份长远稳定的收入。”
苏时显得有些不可置否:“赌是人的本性,所以只要有人,赌博就一定会存在,你们又何必舍本逐末?”
何守正苦笑了一声:“只可惜这赌坊的生意恐怕做不下去了。”
苏时微微一愣:“就是为什么?”
“我们收到风声,有人想对赌坊下手。”
“对赌坊下手?”苏时疑惑道:“谁敢向至尊赌坊下手?”
“这八年来我们一直很小心,避免与几大营扯上关系,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不会出手。即便需要他们出手平事,也是在暗中出手。”
“但现在至尊赌坊与几大营的关系似乎已经被人发现了,有人想从中搞事。为了避免事端,所有人都心生退意,不过又想为兄弟们谋一份福利,所以才会找上苏公子。”
苏时坐直了身体,陷入沉默之中。
何守正所说的事如此突兀,让他不免有些心生疑窦,只不过他现在还想不通。而且此事虽然疑点重重,但对于苏时来说却未必不是一个机会。
但想要把握这个机会也并非那么容易,很有可能把自己也陷进去。
“我现在不能答复你。”苏时思虑再三,缓缓说道:“因为有些事我还没有想清楚。”
何守正并不觉得意外,因为他看出来这位苏公子虽然年纪不大,但绝对是一个聪明的人,也绝不会轻易给他人承诺。
“我明白。”何守正还是显得有些失望:“公子没有明确拒绝我们,我们已经很高兴了。”
“做生意是急不得的。”苏时面带微笑:“也许我见了他们之后,最终会给你们答案。”
“多谢苏公子。”何守正端起酒杯:“我再敬苏公子一杯。”
苏时没有推辞,两人一饮而尽后,苏时站了起来,说道:“今日多谢何老板款待,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也应该回去了。至于合作的事情,三天后我在府中设宴,到时候会给你们答案。”
何守正见苏时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也不再挽留,送苏时出了后院,林漠和郭天早已在院外等候。
林漠并没有喝酒,看到苏时出来,立即来到他身边,苏时只是微微一笑,示意他不必紧张,林漠才放下心来。
苏时转身向何守正告辞,然后离开了至尊赌坊,不过在临走时,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高挂在门头的牌匾。
回到府中,林漠正沉默不语跟在他身后,苏时突然问道:“你认不认识何守正?也就是至尊赌坊的何老板。”
林漠忙摇头道:“不认识。”然后疑惑的看着他:“公子为何有此一问?”
苏时道:“八年前他曾是护军营的副尉,而郭天是骁骑营的千总。”
林漠面露诧异之色,不过立即回道:“我长年在边关,与京中的将士素无来往。”
“林大哥从军多少年了?”
林漠想了想:“应该有十七八年了吧。”
“林大哥在军中每月能领多少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