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还很晴朗,走在去给许沙打饭的路上,我都热死了,只不过,在那个时候,我的脑子里面忽然像是触电了一般猛然想起了那具死尸手上拿着的稻草人来。
在这个青黄不接的季节里面哪来的稻草?
于是我连饭都没有打,就又转身折回审讯室去了。许沙看见我手里面空落落的,于是问我道:“你没有打饭来么?”
“我忽然想起来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来。”我激动的说。
我以为许沙听见我这话会像我一样激动的,但是他居然看都没有多看我一眼,冷冷地说:“你肚子不饿么?”
“没有,我必须跟你说我刚刚想到的那个细节。”我像是被泼了一票冷水一样,大夏天的从头凉到脚。
许沙听见了我这样子说,于是抬起头来盯着我看了一会后,很是不耐烦地问我说:“你破案了啊?”
我一听,全身愈发冷了,我摇了摇头。
然后他说:“去打饭去。”
我那个时候很是丧气,但我不得不说,于是我说:“我注意到死者手上的稻草人。”
这个时候许沙来劲了,他将身子转向了我一本正经地问了我道:“你觉得稻草人是凶手?”
我一听这话,我刚才想要说出来的话都不想说了,这是哪跟哪啊?稻草人能是凶手么?用脚脚趾盖想也都知道,那是根本就可能的。
我有些委屈,但也不想跟许沙说话了,我只能自认倒霉,跟这样的人做搭档。
我走了没几步,许沙将我叫了住,他说:“你想说什么?”
“稻草人是不可能是凶手的。”我说那话的时候头也没转过去。说完就走,可是我还没有走到审讯室门口的时候,许沙朝着我凶了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委屈你了?”
我那个时候有怨言,但是我不敢说出来,我太年轻了。
我只好摇了摇头。
这时候许沙问我说:“你想说什么?”
“这个青黄不接的季节里不是都喜欢扎稻草人来驱鸟么。”我说。
这个时候许沙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然后朝着桌子上一拍,然后站了起来说:“走,别吃饭了,我们去案发地点去。”
我那个时候的心情不是很爽,这就像是别人给你了一耳光,然后再给你一颗糖一样,换谁谁都不会开心得起来的。
不过我并没有忘记我的本职工作,我指了指陈国庆问了许沙道:“这个人呢?”许沙想了想也左右为难,毕竟这个人是这个案子的突破口,于是许沙迟疑了一会后说:“将他给带上吧。”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子又回到了案发现场去了。
我将车子给停好了后,带着陈国庆又会了小木屋里面去。
那个时候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我和陈国庆进了屋子后,许沙就蹲在了池塘边上捧了些水洗了一把脸。
当我进了小屋子的时候,我这才得以细致的全面的观察着这个小破木屋起来。
我越看越觉得迷糊,在我们云南并没有人习惯弄座这样的小木屋。这种屋子倒是东北很是常见,我们云南的小屋子,一般都是用泥土和砖瓦给做的。看我看这屋子,越看越觉得别扭。
于是我忍不住问了道:“你怎么忽然想起来要盖这样的一座屋子来?”
陈国庆看了我一眼后说:“前面的这个塘子以前给一个初中老师租过,他是东北人。”
我一听,这话来劲了,这么多熟悉这个屋子的人就不止陈国庆一个了,不过倒也奇怪,按理来说一个初中老师是不可能有杀人动机的。
要知道受教育程度越高,犯罪率就越小。
于是我也就没有问下去了,我觉得那个初中老师根本就不可能跟这件事扯进来,于是我挺是随意的问陈国庆说:“那他什么时候把这个池塘给你还回来,没租了呢?”
陈国庆想了一下子后说:“好几年了吧,你看着木屋都有些腐了。”陈国庆说完了后给我指了指门框,确实被水侵蚀的痕迹,不过倒也没有陈国庆说的那样子严重。
于是我也就没有继续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