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者和陈国庆他父亲有关连么?我们谁也说不清楚。可现在又不敢告诉陈国庆我们发现了碎尸。
不过现在陈国庆的嫌疑彻底的没了,首先死者极有可能是他父亲,凶手再怎么惨无人寰他也还是个人,所以陈国庆弑父的可能性不太大。然后呢,陈国庆现在不是只有一只手能用力么,那还是左手,要不是左撇子的话,还真不能将尸体给肢解掉。
那么凶手为什么要对陈国庆父亲下手呢?当然了这个推断是建立在死者是陈国庆父亲的基础上的。陈国庆父亲都5,60岁的人了,谁能痛下杀心呢?
不过这些问题我也只能在心里面默叨。最后还是得问实质性的问题的,所以这个时候老白问了陈国庆道:“你父亲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不见的?”
陈国庆这个时候还是在哭,于是心烦意乱的许沙朝着他吼了道:“你能不能像个男人样?整天游手好闲的你天天去嫖啊?整得男人的霸气都射光了!再哭就给老子滚!”
陈国庆听见了许沙的话后抽泣着说:“我爸叫陈建斌,今年56了,我是昨晚上发现他不见了的。”我们一听不对劲啊,尤其是我,我是有仔细看过老二黑给拿到所里的肱骨了的。皮脂都已经皮质化(皮革化)了。也就是说死者死亡时间是在昨天以前。
这个时候我马上就问陈国庆说:“你昨晚上才发现你父亲不见了,那你昨天在家么?”不明就理的陈国庆对我的问题有些惊诧,他看了我愣了会后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手脚不方便,所以哪都没去。”
你哪都没去,那你连你父亲什么时候不见了你都不知道?我心里面这样想了道。不过我嘴上却说:“你昨晚上怎么知道你父亲不见的?”
陈国庆觉得我在怀疑他,于是怔怔地看着我说:“昨晚上不是下雨么?”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然后看了我们几眼又才说:“我父亲房间里面漏雨,漏得滴答滴答作响,我就进去看,他不在。我一开始没留意,以为这个农闲,他出去串门了,可是今早上我起床,他房间都漏得水漫金山了,进去一看,没人。我这才出门找。”
陈国庆的话说完了后,老白问了他道:“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么?”陈国庆说:“都找了啊,没人!”这时候老二黑说:“你别自己吓自己,昨晚上那么大的雨,哥不回家也是正常的。”
“老二黑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父亲的为人,你说他能因为下雨一夜不回家么?”陈国庆说。“你还是找找吧!”老白这个时候说:“要是天下午还没回家的话,我们帮你注意一下。”
老白都说要是下午还没有看见陈国庆他爹出现的话就帮陈国庆留意一下,其实那个时候我们心里面都清楚,死者极其有可能是陈国庆他爹陈建斌。尤其是我,因为我觉得那只扔在我们办公室里面还带有泥沙和水渍的肱骨上残留着的皮肤来看,那是一只老年人的肱骨手臂,而陈建斌正巧有56岁了,这是巧合还是?
后来我们也就没有说话了,个人心中都在思忖着事情。
过了没多久老二黑老婆就将吃的给我们弄来了,我们吃了顿热乎乎的饭菜后体力恢复了好多,就在我们休息了会后打算出去看看老二黑家的那只狗的时候,他们家的狗夹着尾巴跑回来了。
我们呼啦一下子凑了出去一眼,它嘴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情况让老白许沙我们三个人大失所望。
要是能够通过老二黑家的狗找到尸源的话,那我们就可以通过尸体的碎片找到很大的信息来,当然了尸体的碎片越多信息量就越大,尤其是这种还没有腐烂的尸体,要是我们能够找到头颅或者盆骨,我们就能够对死者的年龄和性别做出判断,而此时此刻我们就能够确定是不是失踪了的陈建斌。
可是老二黑家的狗居然在外面吃饱了才回来,这就给我们的侦破带来了异常艰难,更何况我们的条件是那么的简陋,基本上也就是老白许沙和我我们三个人的破案经验还有书本上学到的相关知识,我们除了有简陋的法医检验条件外,我们基本上没有什么后盾。
那个时候我们也跟县局取得了联系,然后层层申报,貌似说有省厅的专家会来支援我们侦破,可是到第三具尸体都发现了,他们依旧没来。
我们三个人忙活了半天居然连尸源都没有找到,这对我们的士气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我们三人虽然不说话,但是都垂头丧气着,要是像这样一蹶不振的话,别说是侦破了,连小毛贼我们都抓获不了了。
于是在那个时候我开口说:“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吧。现在外面也没下雨了。”
我们才走出了老二黑家没多远,陈国庆就吊着一只手追了出来,陈国庆在我们身后叫了我们说:“要不现在也不下雨了,帮我找找我父亲吧?”
“你平时游手好闲的,今天怎么忽然这么孝顺起来了?”说这话的是就是许沙,看来许沙还是不死心,他依旧觉得陈国庆是嫌犯。
当然了在真相没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任何跟本案牵扯的人都有可能是疑犯,甚至报警的老二黑都有可能,但是我们得证据确凿。
那这问题就出现在这证据上,要知道我们从5号开始,到现在为止,一共发现了三具尸体,一具是在二沟河村外的池塘旁边的小木屋里面发现的一具男尸,那具男尸除了左右手上拿着稻草人和针筒外皮肤上并没有外伤,看起来就跟吸毒过量死亡一样;第二具尸体是在苞谷地里面发现的全果女尸,身上出了右手中指被扯断外也没有任何外伤;第三具也就是现在还没有找到尸源的碎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