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的价格非常高昂,高得能让任何一个国王出价之前再三思量……因为我并不是一个凡人……我需要你付出全部的信任!”艾修鲁法特凝视着小丫头的脸,“你能比相信自己更相信我吗?”
“我会做到的。但是你也必须……必须教我要怎么当一个女王!”小丫头感觉到自己有点呼吸困难。空气中似乎飘荡着某种让她感觉到恐惧的气息,那并不是她察觉到某种危险,而是一种源自生物本能的感觉。就好像一只山羊看着狮子在凝视着自己一样。
她突然之间意识到这种恐惧源自艾修鲁法特的目光。这是艾修鲁法特第一次用这种目光看着她,凝视、端详,打量、评价。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也是她第一次如此仔细的看着这个男人。她似乎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压感,这就是婆婆所说的“王者之气”吗?
“如果你有这份决心,宁死不悔。”艾修鲁法特站起来,来到小丫头面前,就这样面对面站在那里。在小丫头紧张得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时候,艾修鲁法特单膝跪了下来,低下头,将她身上所披的披风下摆拉起一点,放在自己嘴唇上碰了一下。“我愿意暂时把我的力量借给你。”他再一次抬起头,说道。
“我绝不后悔!”小丫头说道。艾修鲁法特站起来,突然之间,刚才那种凝重得令人窒息的气氛消失了。小丫头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大哭出声。
“不要哭。”艾修鲁法特弯下腰,用手抱着她的肩膀,他的声音依然冷峻。“不能哭。一个女王的第一课,也就是最基础的要求,就是决不能流泪,至少不能让外人看到在流泪。”
“现在……”小丫头哽咽着说道。“……没有外人……”
……
“你说什么?那个艾修鲁法特是不止是一个魔法师,还是一个……混沌的巫师?!”拜伦公爵瞪大了眼睛,真的没有比这个更荒谬的了。
“若非如此,否则无法解释这种情况。”埃辛说道。“这也说明了为什么艾修鲁法特一直隐藏自己的魔法能力……说句实话,一个魔法师干嘛来当一个护卫呢?他只要展现自己真正能力,能够得到好的太多的待遇,哪怕要求一个贵族的封号也很轻松。”
“嗯……确实有几分道理……但是,邪神的信徒已经渗透到这个程度了吗?”
“公爵大人。”埃辛说道。“千万不要忘记白堡的失陷。这些邪神的爪牙渗透的远比我们预想的要深。之前城里还发现过一个邪神信徒……那甚至是血神恐虐的信徒,所有邪神信徒中最不会隐藏自己的那一种。”
“你说的很对……但是如果那个艾修鲁法特是邪神信徒,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当然是把小女王送到拉法那里去!”埃辛回答。“野蛮人想入侵我国的话……最好的做法就是引起一场内战。现在这个小女王就有这样的能力!您必须立刻采取对策!”
“没错……但是如果他是一个混沌巫师的话……我怕他还有同党相助。想要拦截恐怕不易……”
“放心,大人。不管那些邪神信徒采用什么手段……哪怕是他们是飞,也不可能比魔法通讯更快。”
“对,今天晚上,就必须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把纸和笔拿来!”拜伦最后一句话是对仆人们说的。“要尽一切可能把他们拦截在路上,决不能让小女王和拉法汇合。”
……
“将……将军大人!”罗宾急匆匆的跑过来,用力的敲击着房门。“您睡着了吗?”
“什么事呀……”房间里传出一阵慵懒的声音。“罗宾,我才刚睡着呢……”
“紧急情报,大人!来自鹰隼城的消息……”
“……让我多睡一会……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将军大人!您不要睡啦!现在我们的国王陛下估计都得从**上爬起来研究这个问题呢!这是王宫那边直接送来的消息!”
“什么?”几秒钟后,房门开了。贝勒尔走出来,穿着一身邋遢的睡衣,头发乱蓬蓬的。罗宾点起了桌子上的蜡烛台,而贝勒尔这睡眼惺忪的开始看信。
“什么啊,原来是这样的事情。我们的拜伦公爵发动政变,却不料没能逮住小女王。在一个贴身护卫的保护下,马克雷米兹家族的那个小女王居然逃出了鹰隼城。”贝勒尔一边看一边评价着。“拜伦这个家伙还真的太废柴了……这么一点事情也做不好吗?怎么说也当了多年的摄政大臣,居然还能犯下这等低级错误?”
“将军大人,这可是紧急……”
“什么紧急,本来就是必然的结果。”贝勒尔将信丢到桌子上,打了个哈欠。“虽然这也是最新情报,但这个情报可没我的睡眠值钱……还不止浪费我的,连带着浪费你的睡眠。罗宾,睡眠不足容易老,小心你变老了,老婆会嫌弃。”
“大人,她还不是我老婆,只是未婚妻,未婚妻啦!”罗宾急切的解释,但是下一秒钟就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又被贝勒尔转移了话题。“大人,你说什么?这是必然的结果?”
“就和打仗一定会伤亡一样的必然。”贝勒尔漫不经心的回答。他已经开始朝着自己被窝走去了。“小女王有没有落在拜伦手里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她只是这场棋局上一个棋子罢了。没其他事情的话,你可以走了。”
“什么啊,你的意思是……小女王……”
“下棋的有四方。我们、野蛮人、拉法、拜伦,其他的人都是棋子,不是棋手。想要从棋子升级为棋手是很困难的……好啦,我要睡觉了,你把灯灭了走吧。”说完这个,贝勒尔重新躺回**上。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