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瘟疫之父的祝福与他同在。此时罗金的一只眼睛已经变成了病态的暗绿色,宛如一团脓液被凝聚在一起。眼角堆满了眼屎,皮肤处更有几个小裂口,某种淡色的液体时不时的渗透出来——这张脸注意让人情不自禁的产生呕吐的冲动。但是,正是这只眼睛,给予他黑暗视觉。罗金不依靠任何魔法就能够看清楚远方的城市。
“主人,我们之前的行动,有点打草惊蛇了。”随从有点不安的报告。“他们加强了巡逻,现在已经无法轻易靠近城市了。”
“无妨!”罗金大大咧咧的回答道。“这个距离足够我施展法术了!”
他回过身,听到后面一阵马匹痛苦的嘶鸣。那是混沌之卵在撕吃马了。
“你们去,别让它把马吃光,至少要留下两匹来。”罗金对随从下令。混沌卵一切都好,就是食欲有点旺盛……好吧,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至少,在罗金的身边,它不会缺少食物。“还有,把它吃剩的那些轻骑兵的残渣……如果有的话,也处理一下好了。不要让人看出我们带着混沌卵。”
一名随从应声而去,另外一名依然在他身边。
“主人,我觉得,”随从迟疑的问道。“我们这样是不是太……显眼了。”
“有了混沌卵,不必担心。”罗金回答。无数次实战的证明了混沌卵的实力。就和马文说过的一样,大部队的行动实在太明显,他绝对可以轻松躲避。至于小部队,自然有混沌卵来对付。
别说这些孱弱的南方人,哪怕是最优秀的混沌神选战士,也是很难对付混沌卵的。刚才的战斗就是最好的证明。前后不过十来秒钟,一小队负责斥候工作的轻骑兵就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他再次凝视远方的城池,估算着合适的施法距离。幸好,他知道那座城堡里已经驻满了军队,至少在理论上他的魔法不会落空。啊,其实就算落空了也不打紧,反正只需要休息几天就可以再来一次。倒是如何评价战果是一个问题。
算了,先随意的来试试好了。只要城里出现异常的举动,比方说大批部队四下搜查,城里出现焚烧死人的火葬柴堆的黑烟(南方人处死瘟疫死去的病人一般不会下葬,而是火葬焚烧以消毒),就能确定他们受到影响了。
然后么,他大可隔三差五的回来释放一个魔法,再远远的溜走。这么一来,用不了太长时间,南方人的军队就会直接崩溃掉吧。至少也是战力大减。
罗金思索着,然后举起双手,大声的念出了魔法的音节,拥抱了魔法之风。
……
艾修鲁法特抵达纽斯特里亚城的时候,瘟疫已经开始蔓延了好几天了。
一开始只是大面积的感冒,很多士兵身上出现了流鼻涕、打喷嚏、咳嗽之类的症状。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所以哪怕连那些惯于和混沌军团战斗的老兵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此外,众所周知,感冒是一种十来天就能痊愈的小病,构不成什么威胁。
第二次就出现了大面积的眼疾。大批士兵出现了眼睛红肿,流泪而且视线模糊的情况。这一次引起了魔法师们的注意。这城中那些疏于防备的士兵不同,魔法师们早就对此类事情抱有高度警惕。这种毫无理由的眼疾马上就被察觉了,经过魔法师们的探测,确认这是一种魔法导致的疾病。魔法师们尝试解除魔法,但是他们的努力只是在最初的时候有那么一点效果,接下去,魔法的疾病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普通的疾病,而有超过十分之一的士兵染上了这种不起眼,但是却很影响战斗力的疾病。
大量的轻骑兵立刻被派出去四下搜索。但是很遗憾,他们一无所获。没人知道混沌巫师藏到哪里了——当然了,这么大的一个区域,一个混沌巫师如果真的做好了藏身的准备,找出他们确实是很困难的。
下一波疾病是棕腿病。这同样是一种通常不致命,但是却容易传播的疾病。魔法师们这一次做的好了一点。他们甚至使用了一张破魔卷轴,这才将一切扼杀于萌芽状态。各级军官加紧巡查和搜索隐藏的混沌巫师,付出了好几个侦察小队被消灭的代价,但是未能得手。
但是,任何东西都阻止不了血瘟的爆发。每个人都知道,这种疾病是有着潜伏期的。一开始的时候,人们很难发现自己染病,他们只是在身体某些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出现了少量的红色斑点,饮食起居一如平常。但是等到血瘟爆发的时候,人体就会在突然之间浮现大量的血色斑块(这也是疾病名称的来由),全身高烧,数日不退。身体虚弱的人,比如老人和孩子之类,就很难捱过这种疾病。而且,这种疾病还有一个非常麻烦的地方——那就是它是一种传染性相当强的疾病。
当血瘟被人察觉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疾病已经脱离了“魔法”的界限,成为了一股席卷整个城市的浪潮。等到对抗的各种措施:隔离、医疗、药物等等东西到位,稍微将疫情控制下来的时候,已经有五分之一的士兵感染了血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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