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生与死,只在一线之间,却是天堂与地狱的分别。
刀在他的身后划过,轻的仿如一阵微风经过七杀的老四的身体,血洒了出来,随着七杀的老四往前奔跑的身体洒了一路,十几丈后,七杀的老四发觉自己的肺中没有那么难受了,但全身软绵绵的,再无一丝站立的力量,眼前一黑,再也没有知觉让他能看一看这个美好的世间,七杀的老四在最后思维中想到,自己七人当年义结金兰,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没想到在今天却真的应验了。
白玉堂收了刀,望着前面不远处那两个气定神闲的人,慢慢的放马过去。
二
有一种感情,它释放的时候如同火一般的热烈,有一种人,他们就算明知是错也会一往无前的错下去。
如果喜欢那一个男人是一种错,那就让自己去为这种错付出代价吧,温苇云看着前方的道路,心中静静的想到,相见是一种痛,相思是一种苦,明知道是痛苦,自己却依然身不由已的跳了下去,让痛的更深,苦的更苦。
前方的道路上,终于出现了两匹快马,前面那一个曾经白衣似雪的男人身上,染着点点红红的血迹,温苇云茫然的站在路旁,看着那个越来越近的男人,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站在这里等着他过来。
相见又如何,不见又如何?人生有得选择的时候,却发现无论哪一种选择都会让自己痛苦时,却又该是如何的选择,温苇云心里不知道,她只是将自己的脸转向了路的另一旁,既然自己无法选择,那就让天意来选择好了。
那一团火红的身影,在方羽几乎已经忘却的时候,再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仿如那汴梁城中,那行人川流不息的街头,那一闪而过的那个火红身影。
方羽虽然没有看到她的脸,但这身火红的衣裳,却是这个时代很少见的,方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对美丽女人都会有着一份记忆,但眼前这个如一团火焰的女子,方羽却是有着一份记忆的,这种记忆让他对她的身影有着相当熟悉,他知道是她来了。
“你们把那个骑白马的白衣少年怎么样了?”方羽勒住了马问道。
“没,没事,他现在还没事,不过后面还有高手在,情况就很难说了。”温苇云没有回过头来,她听到方羽的声音,心中不知怎的
有些慌乱。
“回去告诉你们的那个什么教主,今天的事,我方羽会铭记在心里,日后定当专程去向他讨个公道,如果我那兄弟有什么事,天涯海角,我也会将你们的弥勒教追杀个干净。”方羽的声音有些冷酷,象一根根冰针扎在温苇云地心上。
“你……”无论如何。从小在弥勒教中长大地温苇云。她的心中还是忠心着她的那个弥勒教地,闻得方羽的威胁,有些生气的转过了脸来。
一年多不见。她又长大了不少,一个青春少女的美丽已开始完全绽放了出来,好美,方羽的心中也不由的赞叹一声,人面桃花,出水芙蓉。也不过如此吧。
“如果我没记错地话,你可是我方家的婢女,我说的话,你最好给我记清楚了,不要以为你们弥勒教有点势力,就可以为所欲为,再不收手,我就会让你们永远也没有机会收手了。”方羽无视着温苇云生气的表情。说完话后径自离去。
看着那个男人的离去,有一种苦涩的滋味在温苇云的心中泛起。
天蓝蓝,云悠悠,欲恨相思总不休。
那个男人啊。你的心里真地就这么无情么?温苇云不甘心的想到。
三
风次生曾是江湖中有名的剑客,连星武曾是太行山中有名的悍匪。不过剑客也有厌倦江湖地时候,悍匪也有被官兵打怕的时候,风次生厌倦了江湖,但他又离不开江湖,所以他便加入了弥勒教中,因为这里能给他提供安稳富裕地生活,却只需他在弥勒教有事的时候付出一点点劳动,这一点点,指的就是这十来年的时间里,只为弥勒教在今天来杀几个人而已,十来年就干这么点活,真的不是很多。
十年前的连星武是个很悍勇的人,领着几百号人就敢跟大宋的几千官兵干仗,他一直都是很瞧不起大宋官兵的,连星武是个武艺也很高的人,每次与官兵作战,都是身先示卒,每一次都打得来剿他的官兵大败而归,后来,太行山下来了一个倒霉的县令,之所以说这个县令是倒霉的,是因为没有人愿意来这个悍匪横行的地方当县令的,那个县令来了后,连星武便领着人去给那个县令来个下马威,不想却被那个县令带着临时征召的几百壮丁打得大败而回,那一回,连星武算是明白了,在战场上,脑子比拳头要有用得多,可他的脑子就是比不过人家那个县令的脑子,不服气的连星武带着手下接二连三的与那个县令较量,最后被那个县令打的他成了光杆大帅,若非他连星武本身的武艺实在是高强,只怕他想当光杆大帅都不成了,后来连星武投靠了弥勒教,在弥勒教的帮助下,暗杀了那个县令,也算是为自己找回了一点场子,从此以后,连星武便依靠着弥勒教,过着安稳而幸福的生活,这个幸福,自然就是弥勒教的大护法王为他提供了不少的美人儿给他享受。
“真不错啊,小娃娃,竟让你破去了北斗七杀的阵法,还要俺亲自出手了。”连星武打量着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心想难怪大护法王要我二人来了,果然是有些本事。
“你们就是风次生与连星武?”白玉堂立马横刀,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两个其貌不扬的家伙,他得了温苇云的提醒,到是不敢因为对方的相貌而轻敌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哼,我明白了,是那个吃里扒外的臭丫头告诉你的吧,还真不要脸啊,见了小白脸就发骚,哪日里有机会,俺非要让她骚个够不可。”连星武的脸上露出一个很淫荡的表情,配上他那其貌不扬的相貌,还真让白玉堂看的有些恶心。
“你猜的不错,确实是她告诉我的,看在她有心向着我大哥的份上,我现在告诉你一件事,她以后就是我大哥的人了,你不会再有机会见到她的。”白玉堂淡然的声音道,他虽不知道方羽与那个女子是不是有关系,但是一个那么美的女子,而且似乎是对自己的大哥有些情义的女子,说什么也轮不到眼前这个猥琐男来糟贱。
“小娃娃,我圣教的圣女,几时轮得到你们来染指,识相的,快快下马投降了,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风次生有些不耐烦的道,这么大冷天的,还要东奔西跑的瞎折腾,有这闲功夫,还不如早点办完了事,早点回自己的安乐窝中享受女人去。
“投降,呵,呵,我现在想告诉你一件事……”白玉堂笑了起来,忽的纵马跃起,一刀斩了出去。
白马白衣白似雪,这白玉堂一刀斩出,仿如雪影飘然的时节,带着眩目夺人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