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昌平伯,声音冷清极了,“朕听说你与安北候私交极好,朕原本还以为爱卿会为卫家求情,没想到爱卿竟然这样的大义凛然,倒是让朕吃了一惊。 ”
昌平伯哪里敢让皇上将私交极好这种话扣在自己脑袋上,立即接口道:“臣不敢,臣是大燕的臣子,心为江山社稷,安北候卫捷罔顾朝纲欺上瞒下,安北候世子更是多年在雁门关作威作福中饱私囊,这种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臣只是尽了一个身为人臣的本份,还请皇上明鉴!”
皇帝冷眼扫过他,这番话倒是说的很漂亮,只可惜昌平伯自个儿屁股后头的屎还没擦干净,却还想伸手拉安北候一把,他嘲讽的勾了勾嘴角,“既然爱卿如此的忠心耿耿忧国忧民,那一个月前五城兵马司的那场大火,爱卿何时给朕一个答复?”
昌平伯愣住,衙门里的那场火,他不是已经上报给了皇上,说是牢房年久失修的缘故,怎么皇上现在却单单提及此事?
他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皇帝,就见上首的帝王面色愈渐晦暗,抿起的嘴角更是散发着冷冽的寒意,心中忍不住大跳,连声道:“皇上,五城兵马司的牢房年久失修才会引发的火灾……”
“是么?”皇帝皱着眉头,径直往他头上扔下一封密报,扬声问道:“那这个,你给朕解释解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昌平伯董正勋看了一眼便支撑不住的险些栽倒在地上。
密报上头清清楚楚的写着当时五城兵马司里头关押的人犯都是何人,而那场火灾的原因又是什么,甚至连昌平伯自己何时与顾奕商谈,而商谈的内容是什么都一清二楚的写在上头,他大惊失色的看着皇帝,“咯咯咯咯”牙齿打颤的声音乍然响起,浑身也止不住的发抖。
皇帝瞧着他这副窝囊的样子,不耐烦极了,挥了挥手,“将昌平伯带下去,这般玩忽职守的官员,我们大燕用不起!”
这么一句话,就将昌平伯身上的职务卸了,两旁的燕云卫立即将昌平伯架着往出走,他挣扎起来,大声哭求道:“皇上,臣是一时糊涂,您听臣解释,听臣解释啊……皇上……”
随着他被架出去,声音越拉越长,越拉越远,直到再听不见,皇帝都没有往他身上再看一眼。
乾元殿中的朝臣们都静默不语,谁都知道皇帝此刻的心情不佳,不敢贸然上前触怒龙威,一些之前一同上了奏折的臣子们更是瑟缩起来,生怕皇帝会迁怒到他们身上。
皇帝冷眼着这群缩着肩膀的朝臣,冷哼一声道:“各位爱卿可还有事要奏?”
朝臣们都不做声,片刻之后,皇帝打算起身,就听一声高喊:“臣有本要奏!”
他定睛一看,说话的是阁老梁行庸,此刻正往前跨了一大步,手中拿着奏本交到一旁站着的小太监手里,沉声道:“臣有本奏!三皇子殿下在雁门关力挽狂澜,又与广宁王一同擒获鞑子的九王,理应封赏!”
今天的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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