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腿上,“我当如何?你说我当如何?”
嘴角的埋怨轻易就被堵住,唇瓣纠缠恣意婉转。
在外头就敢这般胆大包天的纠缠厮混,婵衣眸子蓦地瞪大,似是被吓到,挣又是挣不开,便只有皱了眉头默默承受,她忽的就想起两年之前,他那时刚入宫,一切尚未明了,送大哥去西北之后,他死缠烂打的上了她的马车,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话,叫她彷惶极了。
那时的他也是如同现在这般,一双眼睛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总是长得能让她发觉,说话行事半点不顾及分寸,却偏偏招不起人怨恨。
若是没有他的主动,怕他们二人这一世还是一个分道扬镳的结局。
婵衣的心蓦地便柔软下来,这里是益州城,楚少渊的封地,便是在这里再无状,也不会有人敢说半句不是。
手臂环上他的脖颈,两人像是交颈鸳鸯似得,楚少渊只觉得她的唇绵滑柔软,甜香入鼻,叫他爱不释手,便越发索要无度。
……
回到家中,婵衣嘴唇上红艳艳的像是涂了胭脂一般,唇色妍丽,将她那张精巧秀美的脸颊也衬得更加雪白如玉。
楚少渊有些迫不及待,刚进了屋子便打发了几个丫鬟去了外间。
婵衣忍不住拿眼刀子剜他:“这又是要做什么?大白天的,就不怕别人看见了笑话你!”
楚少渊一愣,似是明白了她误会了什么一般,嘴角噙着的笑越发有几分深意:“笑话便笑话去,我与自个儿媳妇儿亲近,碍得着别人什么事儿?”
惯会拿话堵她,偏还一堵一个准儿,叫她实在无话可说,只好再剜他一眼。
“不与你闹,还想问你三舅去江南可有信儿了?”
许是大舅谢砇宁出了事儿,婵衣在三舅谢硠宁的身上,便多了几分执拗的关注,生怕为数不多的三个舅舅里头就有两个给折在官场上,断了谢家在朝堂上的势力。
楚少渊整了整容色,“三舅的事儿不必操心,他下江南是顶着钦差的名头,老四不敢动他,否则父王不会放过老四的,暂且不提三舅的事儿,今儿我从福建收到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你要先听哪一个?”
婵衣心中一抖,最近最怕的是从福建听见什么不好的消息,犹豫片刻,她轻声问:“是关于大哥的么?”
如今大舅杳无音讯,福建唯有夏明辰最让婵衣忧心了,她便觉得这两个消息必然是与夏明辰有关的。
楚少渊瞧她像是惊弓之鸟似得,一时心疼不已,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不再卖关子:“不是大哥的消息,是关于大舅,找着大舅的下落了”
婵衣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楚少渊。
“……你说大舅他还活着?”
大悲之后的大喜莫过于此,她原先想着,即便大舅身死,也要找到他的尸身,落叶归根入土为安,从古至今一直讲究这个,如今大舅还活着,这叫她如何能不欣喜?
楚少渊点了点头,有些艰难的开口道:“如今我已经让人将大舅保护了起来,你也知道福建现在的形势不大好,大舅身子未愈,贸然露面定然会惹上麻烦。”
婵衣高兴极了,伸手便抱住了他,“意舒,太好了,我一直以为大舅已经……没想到,人还活着,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她兴奋极了,嘴里絮叨个不停,抱着他的胳膊也十分用力,她就说大舅不能这么没了,果然吉人自有天相!她眉开眼笑,只觉得苍天有眼,这么高兴了一会儿又想到一件事儿,忙问他,“可有写信去云浮给二哥?也好让他高兴高兴,这么些天了,还瞒着霏姐姐,也不知道霏姐姐如今怎么样了,小外甥女可安好。”
谢霏云正月底生了个五斤七两的小娘子,起了个乳名儿叫安姐儿,也是有期盼夏明辰平安归来的意思,等夏明辰回来再定大名儿。而她生了孩子还在坐月子,小月子要坐足了三个月才好不落下病根儿,坐月子的时候忌讳情绪波动大悲大喜,所以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没人敢告诉她。
“你甭急,我已经传了消息回去,走的是兵部的折子,过几日二哥就会收到了。”
婵衣连连点头,然后忽的想到了他嘴里的那个坏消息,忙问:“那坏消息是什么?”
楚少渊看着她眉眼弯弯,笑容明媚,一扫这半个月以来的愁容,让他嘴里的话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来。
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他才将手搭在她的肩头,认真的对她道:“大舅的身子有些不大好,信上说大舅的腿因为被火炮波及到,所以往后怕是没办法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