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渊凑近她,下巴靠在她的肩头上,拿鼻尖轻蹭她的鼻尖。
“累了?”他声音很轻,带着几分宠溺。
婵衣眼睛都没有睁,便知道是楚少渊回来了,伸手抱住他的腰,点了点头:“在外头晒了一天,累死人了都,回来的路上马车起了火,还是从集市上租了一辆车回来的。”
她的声音懒懒散散的,整个人又像一只小猫似得蜷缩成一团缩进他的怀里,叫楚少渊心中越发柔软。
只是听见她说马车起了火的时候,楚少渊还是皱了下眉,问道:“怎么好端端的会起了火?”
婵衣努了努嘴,“还不是赶上了什么集市,摊子多人更多,无意撞倒了摊子上的炉火才会起了火,这几日太阳又毒,一下子便烧了起来,好在只是烧坏了车,没什么大事,”她顿了顿,脑子里转过那个嚣张跋扈的陈景,忍不住道,“只不过没料到那元宁县的县令倒是个昏庸无能的,自个儿的儿子都管教不好,欺压鱼肉百姓,实在是叫人生气。”
楚少渊是在外头吃了晚膳的,并没有与婵衣一道吃,所以婵衣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也没有特意派人去告诉楚少渊,直到这会儿夫妻两个快要安寝的时候,才能在一块儿说说贴心话。
此番听见婵衣说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心头的怒气忍不住烧了起来。
“身边的几个婆子都是死的么?这种人竟都能让他近身与你说话,”楚少渊眼睛眯起来,眸色暗沉沉的带着几分冷厉,“往后再出门,带我身边的死士出去,那些婆子一人五十棍,往后不许她们再近身服侍!”
楚少渊生气起来还是很有威仪的,怒气冲冲的模样很是吓人,好在屋子里服侍的丫鬟早就乖觉的退下了,否则又要弄得人心惶惶。
婵衣忍不住笑了,凝视着楚少渊一脸的怒气,伸出手来轻抚他的脸颊:“这样生气做什么?若没有我的吩咐,那个陈景也不可能与我说半句话的,我开始只是不想多事,却没料到那陈景竟然就是县令公子,这也算巧了,听他话里的意思,明日是要来登门的,你且想想要如何处理。”
在楚少渊看来,这种事根本不需要考虑,一个小小的县令公子罢了,竟然敢欺压到他的头上来,实在是天大的笑话!
“此事你不用担心了,我自会处理,”楚少渊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细细的盯着她的脸,许久微微眨了眨眼睛,“今天可是吓着了?”
婵衣摇了摇头,“我还不至于这么不经事,只是有些累了。”
她虽是提前从宝相寺出来的,但跟马夫人说话的时候,多少还是耗费心神的。
楚少渊笑了,低头亲了亲她花瓣一样的嘴唇,细细呢喃:“晚晚,我便说你长得漂亮,你还不信,你瞧今日你出门这么不防备,可不是遇见了登徒子,往后若还不信我的话,且要吃亏!”
这么自夸真的好么?
婵衣忍不住挑了挑眉,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今日那个县令公子分明是冲着黛儿来的,我不过是附带的罢了,你没瞧见他看向黛儿的眼神,简直是直勾勾的不会动,这还是我们都戴着帷帽没有露脸,若是叫他见着了,岂不是更要疯癫了?”
反正说来说去就是不肯说自己是红颜祸水,这叫楚少渊忍不住笑了起来。
或许旁人都会觉得颜黛生得倾国倾城,但在他眼里,只有他面前的这一张娇艳清丽的脸才叫他心动不已。
俯身吻住她,将她的唇舌细细的勾扯进自己的口中,听见她呼吸不畅,呜呜咽咽的声音传到耳朵里来,楚少渊只觉得自己浑身像是热的快要着了似得。直到他吻够了才挪开了唇,垂眸看了看身下那张微微泛起红晕的娇艳双颊,只觉得心中的那点子灼热一下子忍不得的直冲上来,胀得疼。
他声音黯哑的低声道:“晚晚是我的,谁也不给!”
婵衣被他吻的愣了,明明前一刻还好端端的说着话,怎么说动情就动情了,还动情成了这般!
她来不及说话,身上的小衣便已经被楚少渊褪的七零八落,圆润的肩头滑出小衣,在羊角宫灯柔和的灯光下,显得尤其的娇小白皙。
密实的吻从脸颊一路落到脖颈,肩头,然后顺着肩头长驱直下,胸前的两团柔软也被他擒住,力道温和当中带着几分急不可耐,柔软的唇瓣含住顶端,细细厮磨,直将婵衣的身子也弄的越发的酥软了。
她轻推楚少渊,想要婉拒他,却被他擒住双手,按在头顶上,不许她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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