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这样的局面一定是徐家在暗中作梗,可她没有什么理由去找徐家麻烦,便想求安亲王妃出这个头,帮她敲打一下徐家。
先前婵衣不在川西的时候,她日日伸长了脖子盼着,实在也是没办法不等,她还有一家子人的吃喝要管,若一直赖在娘家,安亲王妃也不见得会时常见她,且徐家终究不在川南,便是安亲王妃出头,也还是要等回来才行,倒不如她先回来等着安亲王妃。
听见家里下人回来禀告说安亲王妃近几日都没功夫见她,她忍不住抓耳挠腮起来,这事早一日解决便能早一日止损,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钱啊!
周夫人在屋里急得团团乱转,周度看不下去,皱眉道:“你消停会儿,转的我眼睛都晕了!”
周夫人忍不住道:“你倒是一点儿不着急,说起来是个土司,可你哪里有土司的土地跟兵丁?还不都是在那几大家手里?我不着急难道等着儿子长大了,还跟你似的受制于人?”
周夫人自从周摩跟卓青眉的婚事告吹,而丈夫又不肯松口说与卓家断了联姻之后,脾气渐长,尤其是在闺房之中一点儿脸面也不给周度留,这番话说的周度面皮发胀,脸色一下就变得难看起来。
“你既然如此嫌弃我,何不与我和离去跟那些不受制于人的人去!”周度腾的站起来,冷冷看她一眼,摔袖离去。
周夫人被他的这句话气得心窝子疼,倒抽一口冷气就捂住胸口堪堪要晕倒在地,身边服侍的嬷嬷连忙上前来扶她,劝慰着:“夫人可万万不可跟老爷这般置气,老爷在外头也不容易,您做妻子的,支持还怕不够,哪里还能这般与老爷说话?您忘了老夫人先前是如何嘱咐您的了?老夫人这才没了一两年,您怎么就都忘了!”
婆子是从娘家带过来的,处处为她着想,这番话也提醒了周夫人,但她实在不甘心,伸着手颤巍巍的指着门口:“吴嬷嬷你也听见老爷说了什么,若不是当初他上门多次求娶,母亲也不会将我许给了他,我在周家这些年尽心尽力,哪件事做的不如他的意了?难道一定要将我的儿子后半生都断送在卓家女人手里才行?我不过是为了儿子往后考虑,如何就是嫌弃他了!我若是嫌弃他,怎么会在十几年前就嫁给了他?”
“夫妻两个在气头上说的话哪里就能够当真呢!”吴嬷嬷语重心长的劝慰道,“且不说别的,就说您这一回去川南,老爷可是特意将手上的事务放了放,管着一家老小的吃用跟外头铺子上的账务,老爷平日里多忙您也晓得,他却能够为了您这么做,就这一条放眼整个川贵怕是都找不出几个这么体贴的,您还有什么好跟老爷计较的呢?况且儿孙自有儿孙福,卓家往后是个什么情形还不知道呢,您不要自个儿给自个儿烦恼。”
一番劝慰之下,周夫人终于缓了过来,拍抚着胸口一声一声的长长的出气,摇头,“我也不求别的了,只盼着卓家往后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就是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
话音才落,丫鬟进来禀告:“卓家家主来了,想见夫人。”
周夫人一口气刚提上来,就被这句话惊得岔了气,忍不住直咳嗽,神情厌恶:“她来做什么?她有事不是都跟老爷商议么?来找我做什么?不是说不与女眷打交道么!有什么事叫她找老爷去!”
这也是周夫人厌恶卓家的理由,卓家的女人向来不会跟寻常女眷一般安分,总是要在外头抛头露面,不守妇道也就罢了,偏还喜欢勾三搭四挑唆着别人的夫婿,前几代家主都有过这样的风流韵事,叫人不齿至极。
这样的家风,她如何舍得将自己的儿子配了这种污泥一般的女子,便是一想起来她心口便疼。
丫鬟怯懦的道:“卓家家主说有事要与夫人说呢。”
看到自己身边的丫鬟这样惊恐,周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她想也知道必定是先前卓依玛便对这丫鬟做过什么事,叫丫鬟心有余悸。
周夫人将自己的厌烦之色压下去,道:“你将人带到花厅里,我换件衣裳。”
丫鬟如临大赦般的去了。
周夫人忍不住叹气,对吴嬷嬷道:“实在不是我瞧不起卓家,嬷嬷你说便是在川南,有几家跟卓家这般不要脸到如此的人家?”
吴嬷嬷也跟着叹气,不知该如何劝慰她。
换了衣裳,刚踏进花厅,周夫人就险些被卓依玛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