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放任一下也没什么要紧的……
这么说服了自己之后,婵衣心里再没有负担,与他抵死纠缠。
等到意识再一次清醒的时候,已经快要临近第二天的中午,婵衣刚睁开眼睛,服侍的丫鬟就上前来帮她洗漱穿衣。
锦屏在一旁很委婉的道:“王爷今儿早上出门的时候让奴婢转告王妃,他已经修书给觉善禅师了,请王妃不要担心,大约过个几日,觉善禅师必会来益州。”
楚少渊一向是个能将事情安排的很妥帖的人,这一点她非常清楚,只不过,看着一屋子的丫鬟眼神里头都带着那种恍然大悟的神情,婵衣忍不住有些恼起来,楚少渊这句话里头的歧义根本就是叫人猜测是不是她自己的身子出了问题,才会这样着紧。
可她这几日能吃能睡,哪里有不好的地方!即便是有要问的,也就只有子嗣这一条儿了。
“咳,说起来郑家老太爷也是跟外祖父一般的年纪了,”婵衣轻咳一声,状似不在意似得解释,“若是这一次能够替他诊好病症,想来往后若是皇上要办千叟宴,也是有福气去参加的。”
锦屏忍不住笑了,一脸‘我们大家都明白王妃这样着急解释是因为什么’的表情,附和着道:“所以王爷才留下这些话,让王妃不必担心,郑老太爷能让王妃关切,也是他今世的福分,想他必不会这样不争气。”
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安慰她,锦屏也算是独一份了,在一起长大的丫鬟心里,‘主子永远都是最好的’的这种心理永远都比后头服侍的下人强上百倍,这也是为何大家族里头,下人都是世世代代的家奴的缘故了。
只是这也让婵衣赧然极了。
没过几日,周夫人的定亲宴会便到了,婵衣算着时间过去的,最后一个才到,按照益州城里头世家女眷的地位而言,她最后一个到理所应当,毕竟身份摆在这里,没有任何人能够越过她去。
周夫人见了婵衣,立即亲亲热热的上前来拉她的手。
“王妃您可算是来了,就等你来点戏呢!”
婵衣脸上的笑容十分的和煦,没有半点的盛气凌人,在一屋子的女眷之中,由于她的年纪最小,说话声音又极温柔的,所以叫人忍不住连连侧目。
她开口道:“不急,出门的时候身上有些不舒服,好在喝了些热水之后好些了,所以来的迟了,只是今日既是锐哥儿的生辰,便应该点个锐哥儿爱看的才是。”
一声轻笑让婵衣将注意力都引到了一旁,是早看了婵衣半天的卓依玛,实际上婵衣早在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了卓依玛,毕竟穿着一身儿奇装异服的人,就那么大喇喇的在一群端庄淑静的女眷当中,不合群的叫人想忽视都难。
卓依玛将屋里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撇了撇嘴,“也就你们燕人喜欢搞什么定亲宴不定亲宴的,在我们族里,交换了定亲信物之后,便算做一家人了。”
她毫不体贴的将宴会打着给锐哥儿过生辰,却实际是订婚宴的目的说出来,让周夫人的脸色一下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