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旻心中发冷,脸色也难看起来:“马公公既然这般不信下官,又何必来与下官商议?下官投靠王爷所求为何,王爷清楚,马公公心里更清楚,若不能开诚布公,那就此作罢!”
他向来不是什么好性子,遇了一个安亲王是这样,没想到换了一个,态度竟比安亲王更高高在上,这些皇子们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谦逊什么叫做仁爱?
马公公沉下脸来,片刻,又阴测测的笑了:“马大人何出此言?马大人是不相信我们王爷喽?我们王爷自小养在皇上身边,哪里是那些野路子来的人能比的?皇上为何从不责备那位,却一直盯着我们王爷?马大人也是有子女的人,想必应当明白其中的道理。”
语毕,又怕这个马大人听不明白,又加了一句:“越是期望,就要求越高,越严苛,越是放纵,那便说明越不看中,这一条儿即便是在世家当中,也是如此。”
马旻笑了,“马公公说的极是,只不过下官还是担忧,还望公公见谅。”
马公公脸色到底是没有再往下沉,这一次来川贵,几乎是四处碰壁,原本想拿王爷来压人的,可这蛮荒之地到底不如江南地界儿,在江南,学子们也好,各个世家也好,看重的都是王爷的尊贵以及皇室威严,无论王爷在哪儿,都能够将一干人等收归麾下,可到了川贵这儿,就行不通了。
默默的想了片刻,马公公觉着还是要平易近人一些,这儿不是自家地界儿,太咄咄逼人万一起了反效果可就坏了王爷的大事了。
“不过是小人重伤罢了,马大人不知道这几年,自从那位回来之后,这事儿就没断过,否则皇上如何会恼怒之下,将那位发配到这儿来?难道真是打着磨砺他的念头么,错!磨砺的是我们王爷,可不是那位,皇上的意思奴才不敢猜,但也无非就是想要那位知难而退,发配到这么个蛮荒的地儿来养老等死罢了。”
一番话直说到了马旻心里去了。
他沉下目光来,“即便如此,也要处处谨慎,那位可不是什么不咬人的狗……”说道这里,他闭上嘴,即便是这样的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嘴上可是大不敬的。
马公公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马大人此言有理。”
马旻不耐烦的侧了侧身,摆脱开马公公的手掌,扬声问了一句:“马威,周度还在茅厕么?可别掉进去了,你去寻他回来!”
外头守着的马威是马旻心腹,一向只听马旻指派。
他还没应,周度就推了门进来。
“喝的有些多了,大哥莫怪,莫怪!”脚步虚浮的样子,竟真的像是酒劲上头一般。
马公公侧脸给马旻使了一个眼色,马旻皱眉,将周度一把拉至跟前,拍着他的肩头让他坐下。
“你当真是越发不济事了!令牌呢?”
一边儿问,一边儿亲自动手去他腰间暗袋当中摸去。
“诶,诶诶,你别乱摸!”周度一把拍开马旻摸来摸去的手,“虽然你是我大舅兄,可也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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