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的疼痛从胳膊上传来,马旻惊异的看着马公公。
“你这是……”话才说了一半儿,马旻就觉得自己的舌头完全麻木了,连带着身上也浑然无觉。
马公公眼睛眯起来:“莫要怨恨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时运不济!”
话说完,马公公大步走向屋里的一副画前,将画旋开之后,露出一个小小的木门,他将木门打开,跻身进入,然后关闭木门,墙上的画卷在木门关闭之后复又平整的转了回来,彷如从未动过一般。
马旻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一般,浑身发木,他动不了,说不了话,脸上连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做不到,他眼睁睁的看着马公公消失在眼前,却半句辩驳的话也说不出来,更不能说这一切都是安亲王的阴谋,他也是中了圈套才会如此。
马旻最后看见的,是李长宁大步走进来,身旁的周度正挤眉弄眼的看着他,叫他愤恨不已。
这一辈子,若说他做的最大的错事,一件是将舒兰嫁给周度,一件是将蕙兰嫁给李东海做妾,若是这两个妹妹的运数换一换,说不准今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后悔深深的占据了马旻的心,可惜他却再也不能像个正常人一般,将自己的喜怒哀乐轻易让别人知道了。
“马公公人呢?”周度一进来就四处找那个阴鸷的宦官,可找了一圈儿竟像是凭空消失一般,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他捅了捅立在一旁动也不动的马旻,“问你呢,马大人,你不会将人藏起来了吧?我说你有造反的念头就自个儿撸起胳膊上啊,没的将旁人也一齐带累进去,你可真是不要脸!”
周度骂骂咧咧,早就对这个大舅兄不满了,他在川西做的好好的土司,偏马旻一来,土司也没了,兵权也上缴了,虽然换了个走了明路的参将也还算不错,但怎么比得上先前威风?何况若是朝廷哪一天怪罪下来,将他祖上的事儿挖出来,即便是安亲王爷想要保他,只怕也是有心无力的。
这么想,就忍不住更恨马旻了。
“你到底是怎么搭上四王爷的?这儿可是川贵,刚刚平息没几年,你在这儿动刀动枪的,就不怕哪一天落到自个儿头上?也是,你这样的人,只怕不够乱,哪里还会想到这些个,当年若不是川南乱成了一锅粥,怕是你马家那一大半的产业现在都还是别人的。”
絮絮叨叨的将马旻家里的那点子事儿倒了个底儿朝天,可马旻依旧不说话也不动弹,就跟个柱子似得直挺挺立着,除了眼珠子偶尔转几下,基本没有任何的表情。
“怎么问了半天,他一句话也不说?”周度纳闷的问李长宁,马旻怎么变了个人似得,这可不像他。
李长宁扫过陈旧的屋内摆设,将目光放到了那副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字画上头,心不在焉的道:“周大人还是省些力气吧,马大人这个样子,不是中了毒就是被人下了药,你说了这么多,他若是能回,只怕早忍不住说话了。”在这样的地界儿,什么奇事遇不到?李长宁早对一些怪事见怪不怪了。
他走到那副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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