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宁忍不住道:“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楚少渊冷笑:“也算不得什么便宜,将他拘在益州城,让他好好蹲在这儿亲眼看着,人常说哀莫大于心死,这样的死法儿倒是也不算太便宜。”
无论是起事也好,还是誓死效忠也好,总是要有一个追随的效忠对象,而这么个人却始终不能见着,自个儿还被拘束起来,孤立起来,想必赵宣那满腹的志向都要不得纾解了。
李长宁不由得看向楚少渊,都说得罪了安亲王爷的人不会有一个好下场,但在他看来,安亲王爷若不这样惩治那些人,只怕就要有人蹬鼻子上脸的蹭上来了,他们这些追随的人,若是选错了效忠的对象,只怕下场要惨过其他人,所以楚少渊这样的手段,李长宁只担心不够杀伐果断,不够震慑人心。
“这样也好,赵宣大约还以为他自个儿做的那些事儿天衣无缝,哪里会想到才动一动,就被王爷看的一清二楚。”
李长宁这句话并不算恭维话,在益州城里头,安亲王爷若是没有这点本事,谈何图谋大业呢?
李东海沉吟道:“四皇子私底下与宁国公世子私交甚好,这件事儿若是没有宁国公世子的参与,怕也成不了什么事,宁国公比王爷早来川贵,提前将川贵的情形摸了个底儿朝天,原先川贵战乱的时候,一些势力能投奔的都投奔了,现在王爷过来,有好几家都没有表态,这便说明宁国公手里头还另有底牌,不过是没有亮出来罢了。”
李东海是总督,对于这些事情上,他向来看的比旁人长远。
“不急,”楚少渊脸色平静,神情淡然,“他们过些时候就会知道比起一个小小的国公,我这个王爷才是更好的人选,老四那边儿,哼!行了,这些事情先放到一边儿去,沈朔风,马旻的毒可有解了?即便没有马公公,也要将他的毒解掉,我要让他好好的看着,看着他自个儿选的路是什么样的一条路。”
既不能让人敬畏,那干脆让人恐惧好了,反正没有区别。
沈朔风一直待在门口等候,听见楚少渊问的话,忙回道:“卓依玛自从被关进马府之后,就不停的在制解药,似乎她已经知道了王爷的意思。”
楚少渊的意思无非就是让她好好看清楚,若是不尽力制作解药,下场就是马家夫人跟马小姐这样,被彻底的幽禁起来,从来都是她手握别人的生杀大权,忽然有一天情况调转身份互换,只怕卓依玛心里很难接受很难甘愿吧,而他要的就是这份不甘愿,卓家若是太过于太平了,对他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能忘记来川贵的路上,外祖母跟晚照曾经被下了蛊毒时的模样,所以他对卓家向来是徐徐图之多于逼迫的,只是卓依玛一再的踩线,让他不得不快刀斩乱麻。
“你去告诉她,只要保住马旻还有马公公的性命就行,若是能保住了,往后卓家的事情,我自会帮着她。”
楚少渊从前或许不会插手卓家的事务,但这一回却不由得他不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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