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宁听自家母亲这么说,当即便明白先前宰辅的事情尘埃落定了,他点头:“母亲放心,一会儿去过大哥院子,便去三哥那里。”
谢老夫人愣了愣,笑了:“瞧我这记性,你大哥这么多年都不在府里过年,一时半刻竟忘了他,若是让你大哥听见了,只怕又要说我爱惜你们弟兄二人多于他了。”
谢家这样的宗族世家,向来是重视长子的教导,对于长子也会严苛一些,所以即便是相差年岁不大,但谢砇宁从小到大受到的都是比两个弟弟更为严苛的教导,才会让他长成现在的正直沉稳,也因为如此,才会让他无论遇见什么事,都会全力以赴。
“娘,您又忘了,大哥今年都已经四十有二了,又不是才十二岁,哪里还会在意这些事情!”谢砚宁忍不住提醒母亲,那些都是十分遥远的事了。
谢老夫人笑着摇头:“自从他二十二上被调到外省做知府,便再没有长久的留在我身边过,自然也就只有小时候的印象最深了,行了,天色不早了,你们早些去,省得天冷路滑冻着翀哥儿。”
谢砚宁点头,携着妻儿去了谢砇宁院子里,寥寥说了几句话后,再去谢硠宁那里时,天色已经完全的黑透了,寒冬时节风一吹,冻得人直发抖。
“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大佛寺里头绿萼可开的好?”谢硠宁正在炕上看书,见着谢砚宁,忙站起来让他去偏厅,周氏也招呼着闵氏去炕上坐。
周氏一边留意丈夫跟小叔的动静,一边将压岁封红拿出来放到翀云手中:“我们翀哥儿过了年又长大一岁了,往后可要长成个壮实的小伙子哦!”
才两岁的谢翀云话都不会说,却高兴的“喔喔”的叫了起来。
“瞧我们翀哥儿高兴的,也知道封红里头装着金豆豆呐!”周氏揶揄着什么都不懂的翀云,翀云抓周的时候,尽抓明晃晃的金豆豆,笑翻了一屋子的人,自此后便总会有人拿这个开玩笑逗他,可怜他小小年纪又不懂,只看了明晃晃的东西就开心。
闵氏笑着摇头:“这小子,从小就爱这些颜色鲜艳的东西,嫂子你给他封红,他哪里知道是什么。”
偏厅里头,说话声并没有很高,周氏跟闵氏聊了几句,谢砚宁便进来接妻女了,闵氏连忙抱起谢翀云告辞。
等出了谢硠宁的院子,谢砚宁笑着对闵氏道:“还记得你先前嫁我的时候,曾说过什么么?”
闵氏愣了愣,竟没有明白过来丈夫说的是哪一句话,抬起头有些懵然。
“往后咱们可以尽情的游览大燕山河了,这不是你一直期望的么?”谢砇宁笑着提醒她。
闵氏眼睛亮了起来:“夫君说的是……三伯他?”
谢砇宁笑着点头:“往后不需要我们再留在云浮城中了,那些仕子往后也可以转投到三哥那里,而不必再被人诟病,往后你想去哪里,我便能带你去哪里了,还有翀云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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