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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板着一张脸挑眉看了看他:“你既这么挂心,我叫你一同去的时候,你为何推三阻四的?若是一起去了,岂不是第一时间能知道结果了?”
“这怎么行!”李长宁忙忙摆手,“哪有自个儿给自个儿说亲的,被人知道了得多笑话我!”
“还知道怕人笑话,”秦夫人满意的笑了,虽急切却还存理智,也不枉费她苦心孤诣的为他说了这么多话,“你写信给你父亲,让他准备起来吧。”
李长宁眼睛一亮:“成了?哎,我知道姨母出马必然没有不成的道理!”
他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一双眸子看着闪闪发光,生像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一般,那样的欢喜之色腾升起来,几乎要将花厅的屋顶都冲破。
“行了,你也不必这样高兴,娶了那样的小娘子回去,只怕你往后要受罪,倒不是说她不好,只是她那个身份,你且得供着。”秦夫人叹息的摇头,她这几句话完全是站在李长宁的立场说的。
李长宁却朗声笑了:“姨母哪里晓得,我欢喜颜姑娘那样的小娘子,能娶到她,便是顺着她一些,又何妨?”
一点儿也不介意的样子,却叫秦夫人有些讶然了,寻常只见他调皮捣蛋的热切,哪里知道竟然还有这样柔情似海的一面。
等李长宁欢喜的走了之后,秦夫人与秦夙谈及此事,忍不住感叹。
“小时候看宁哥儿,可看不出他长大之后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日,小时候即便是你与他一道长大的,他都不曾让过你半分,怎么知道他如今竟然会对一个小娘子产生那样的柔情,早知道他是这样的性情,当初应当趁着你赵姨还活着的时候,定下亲事,至少知根知底的,不会便宜了外人。”
秦夫人不过是随口一说,秦夙心却一阵抽痛,她垂着头没有搭话,脑子里不停回响着母亲说的那句,定下亲事这句话。
自己的心思母亲察觉不到也罢了,竟连李长宁也一直没有发觉,她有时甚至有些恨自己,可李长宁是那样,油盐不进,惹得恼起来,什么混账事都敢做,当初跟一群街市的痞子混在一处,气的李东海几乎将他打废了,可偏偏他死活不改,还将那些人都收编到了军,虽然后来证明他的眼光毒辣,但最开始,没有一个人在提起李长宁的时候,不是摇头是叹气。
“母亲,他如今已经定亲了,往后这样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当心落到有心人耳朵里,惹来麻烦。”
秦夙不想再让自己被这样的情绪困住,努力的摆脱出来,她虽然心仪许久,可她的自尊不许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否则当初她也不会顺着母亲的意思,与周都指挥使家的嫡长子定了亲事。
“诶,娘不是随口一说,你这孩子也是,怎么当真了!”秦夫人这些日子心快活,一时不察,话便多了些,没料到会被自己女儿提醒,脸有些挂不住。
秦夙笑道:“女儿没有当真,女儿已经定了亲事,母亲这样说是在给女儿增加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