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逸风呢?叫他过来!”四皇子灵光一闪,觉得自己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老三绝对想不到我会回送他一份这样厚的大礼!”
四皇子还在庆幸,就被周崇明冷声打断。
“只怕三爷如今早已知晓了,鸣燕楼可是在三爷手里的,三爷又不是傻子,况且即便是当初不知道,但这种事儿能瞒多久?今上发落三爷四爷,尤其是对于三爷,罚得更重更深,四爷就没想过是为何?”
四皇子诧异的看着周崇明,对于他话语里透露出来的讯息,心中惴惴。
“你是说,父王他早就知道了?”
“说不上早就知道,但多少是知道一些的,今上这样猜疑心重的人,又如何会真的信任一个人?只怕满天下的人,即便是朱太后那里,都不可能完全被今上信任。”
周崇明连连讥笑,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成了现如今这个下场。
“既然知晓了,那为何父王不将老三直接处置了?”非但不处置,还宠他宠的好像会立他做储君似得,就连川贵这样属于舅舅的地盘儿都不愿意让舅舅握着,非要将他放到川贵去,生像是舅舅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铺路似得,连自个儿都不敢多联系舅舅,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转向表哥那里使力。
一想到这一点,四皇子就一肚子闷气,“现在不但是云浮城里头有人说老三往后会继承大统,就连本王的封地上,都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这些!”
“四爷想错了一条儿,今上没有处置三爷的理由,现在捧得越高,将来就摔得越重,”周崇明淡淡的提醒,“当初对于太子跟卫家,不就是如此么?今上现在正值春秋鼎盛时期,哪里肯这样早便立下储君?何况即便是没有您二位,不是还有一个六皇子么?对比先皇来说,今上的子嗣委实是少了些,后宫里头今年又在选秀了,到时候花落谁家还是未知数,中宫空虚,如今哪一家不盯着这一亩三分地?”
那可不仅仅是一亩三分地!
四皇子有些恍然起来,当初太子跟卫家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曾以为他自个儿是绝对不会有机会继承大统的,所以即便是顾家也都是跟随着太子跟卫家的脚步,就连母妃也要避让皇后的风头,即便是亲戚,却更是强有力的对手。
而现在,太子一死,卫家倒台,皇后娘娘的一条命不比一根鸿毛重多少,至少她以为能够用自己的性命换来太子的安危这一条,是大错特错了。
“照你说来,父王他是无意在我们二人当中择其一立储君的了?”
周崇明瘫在地上,仰头看着四皇子一脸焦急之色,忽的笑了,“也不是没有办法,只看四爷敢不敢为之了。”
四皇子侧头看了他一眼,顶着一头花白头发的前燕云卫左都指挥使,就这么像个市井无赖似得坐在地上,周遭是牢房,许多骇人的刑具在一旁摆置着,这个人腿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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