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题,叫楚少渊也不知该拿什么话来接,顿了一下,才道:“原本不打算停留的,但我仔细想了想,马上就又要开秋闱了,你总这么守孝也不是事儿,且大约过了这个秋闱,你便能出来谋个差事了。”
梁文栋点头:“母亲也在叮嘱我这件事了,只是父亲在朝中留下来的人脉,如今算是毁于一旦,即便有心相帮,只怕也是有心无力,新宰辅又是谢大人这样与父亲向来不合拍的,怕是难。”
“可我听说连令弟梁文松都已经谋定了都察院的差事了,怎么你却连个门路都找不到?”楚少渊这么问着,一点儿也没有要伸手帮忙的意思。
梁文栋叹了一声,他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庶弟钻营的功夫向来就比他要好,如今他的婚事上头一耽搁,庶弟的婚事便也只能压下来,再没一个好差事,只怕他们梁家一家子都要陷入死局之中。
“这些年还要过谢三爷的照料,否则母亲她必然支撑不下来,”梁文栋想着家中琐事,颇有些头疼的皱了眉,“这一次出来,母亲并不知道。”
也就是说梁夫人并不赞同梁文栋与自己有所来往了?
楚少渊并没有觉得多意外,当初梁行庸倒台,追究起来确实是有他的一份力气在里头的,所以梁夫人不待见他也情有可原,只要梁文栋自个儿心里清楚就行了,女眷什么的,不要惹到晚照头上,他都可以当做没有看见,没有听见。
“这回我去云浮城,头一件事便是要整理工部,你若是有意,我给你留个位置让你在工部观政,之后外放到什么地方做个知县,等过上几年历练够了再调回云浮城做京官,最少也能升任正三品,到时候离着你父亲的成就也不过是一步之遥。”
楚少渊淡淡开口,话里的轻松之意,听在梁文栋耳朵里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这样的一个前程似得。
可他却明白,能够让安亲王爷这样安排的人选,必然不能是对安亲王爷有二心的人,当初父亲的教训还历历在目,他本已决定绝不重蹈父亲的老路,到了这会儿该做抉择的时候,他却犹豫了。
“给我些时间考虑,”梁文栋犹豫的开口,将他身前的一杯梨花白送入口中,辛辣的口感顺着嗓子一路进了腹中,就连肺腑之中都是一片辛辣,“这酒可真烈!”
早上只吃了两只包子的梁文栋一杯酒下腹,立即头晕眼花起来,忙搓了几颗花生吃起来。
“慢着些,像你这么牛饮,即便是美酒也品不出滋味来,世事更是如此,想要谁也不依附,首先得自个儿硬气,有底子,何况便是退一步讲,依附别人未必就是一件坏事儿,好比这杯花茶,”楚少渊不知何时点了一壶香飘四下的茉莉香片,慢悠悠的倒了一杯,“明前龙井贵如金,而雨前龙井则要差一些,但若是在雨前龙井里混了新鲜的茉莉进去,花香跟茶香在一块儿,却有一种特别的香味儿,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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