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无天日的地牢当中,周庭不知过了多久没日没夜的日子,连外头合适下起了雨都不知道,还是闻到了雨水浇过泥土的土腥气,才知道外头下雨了。
“吃饭吃饭!”看守牢房的侍卫,一边儿拿着装了饭的小木桶,一边儿用木勺敲击着牢房的门,声音里头带着些不耐烦。
周庭浑身都是伤,他一动就钻心的疼,可他得活着,他死死咬着牙,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他一个字儿都没吐露过,不知道大哥会不会救他出去,他这会儿才知道周度这个大哥有多难,在面对安亲王的时候有多难,他连安亲王的面儿都没见到,单单是底下的人,就有这般手段,可想而知大哥有多难。
侍卫将饭跟菜搅合到一块儿,满满当当的盛了一大碗,随手放到地牢里头,周庭闻着饭菜香味儿,艰难的爬过来,颤巍巍伸出手将放到地上的木碗端起来。
为了防止他自尽,连吃饭用的碗都是木质的,没有筷子只有一只笨重的木勺子,吃起来极为不便,但周庭在这里呆了不到两天便适应了,这会儿吃起饭来十分利落,他知道吃完了饭还得上刑,若是没有体力,只怕他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
“快着点吃!”侍卫不耐的挑眉催促,“算你走运,没被沈爷拖磨死,就有人来接你了回去了。”
周庭吃着饭的手一顿,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侍卫:“你说什么?”
侍卫翻了个眼白,没搭理他,一边儿捏着骨节一边儿想,沈爷护送王妃走了,留下这么个二愣子在这儿,不管他说不说,反正沈爷跟魏爷都门儿清的事儿,偏偏还将人不死不活的吊着,这会儿通知了周度来接人,也不知道是打的什么主意。
而这边儿周度却是等了几日都不见周庭,他心中烦躁之余,也能后知后觉的想到二弟是被捉住了。
他心中懊悔不已,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将二弟也拖进来的,二弟手头上的人虽然都散出去了,但二弟这个领头的人不在,那些人早都成了一团散沙不堪一击,还如何要帮衬自己完成大事?
就在犹疑不定之际,安亲王爷手底下的沈朔风过来,将他足足的吓了一大跳,他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二弟这几日到底是在哪儿了。
“本来这事儿该报给王爷知道的,但周大人也不是外人了,想必周二爷也是误入王府,手下人问出了周二爷的身份才知道这是得罪了周大人,”这么多的话沈朔风是不可能说的,沈朔风身边有能言善辩的小厮,这会儿跟着沈朔风一同过来,态度恭敬当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沈爷也是不想伤及大人的颜面,这才特意过来一趟,且周大人知道吧,咱们沈爷事情繁多,没那么多时间等着。”
沈朔风点点头:“人这会儿在地牢里头,你领回去吧。”
“沈爷有事儿先忙,且容我准备准备。”
周度没敢一口答应下来,只说准备。而这一准备就准备了好几日,连沈朔风都没等着周度,便护送婵衣离开了益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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