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张珮卿愤愤的瞪着婆子们,那些婆子们半点不惧的回看着张珮卿,半晌之后,张珮卿败下阵来,心中涌起绝望,委顿的退回屋中。
凤仪公主从长宁长公主府出来之后,满心的愤怒,她不知该如何才能将心中的愤怒发泄出来,她只知道这个时候,她必须得做点什么,不然岂不是太对不起张珮卿跟长宁姑姑的一番美意了?
低头想了想,她递了牌子入了宫。
朱太后这几日因为文帝的病情反复不已,她也跟着病倒了,这不是听说文帝恢复之后,她才有了几分精神,虽说娘家的事儿太让她糟心,但若是涉及到自己儿子身上,就什么事儿都可以再放放,只不过,朱太后有些不悦,怎么能够让老三跟广宁王一同监国呢?
她跟身边儿的宫人叨叨:“老三到底是个孩子,许多朝政上的事儿,他根本就一窍不通,你瞧瞧这才监国几日,多少弹劾的折子,若是换了老四,定然不会有这么多的弹劾折子,可惜了啊,老四那么个孩子,从小看着长大的,从小就乖顺,也不知是长大之后受了多少委屈,这会儿才变得桀骜不驯了,你说说皇儿他,他怎么就这么狠心,都是自个儿的孩子,怎么就能这样厚此薄彼?”
朱太后的叨叨并不是所有宫人都敢听,都敢答的,但作为朱太后身边的主心骨,舒月姑姑一边儿点头一边儿道:“您呐,还是太操心儿女的事儿了,您的身子需要静养,您瞧瞧,刚太医才走了没一会儿,您就又想着这些烦心事,到底皇上他长大了,有了自个儿的主意,您呐,就享享清福吧!”
舒月姑姑劝慰的话,朱太后算是听的耳朵都要长茧子了,她叹了一口气,“哪儿这么容易就能享清福的?你没瞧见先前璗哥儿来宫中回话的时候,那一脸的伤,遮都遮不住的,你说说凤仪她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子,能够下这样的狠手,那不是她丈夫么?她当初若不是……”
朱太后话还没说完,外头的宫人便进来禀告说:“凤仪公主在外头求见太后娘娘。”
“她来的正好!”朱太后一下便精神了,看着舒月,“去将她叫来,哀家得好好的问问她,怎么小小年纪就这般歹毒?当哀家不知道还是怎么的?”
舒月应了,一边儿给朱太后戴发箍,一边儿吩咐着宫人,不一会儿凤仪公主便施施然到了朱太后的面前。
“皇祖母!”凤仪公主已经是许久没有见过朱太后了,她知道自己进宫会是什么结果,但纵然如此,她还是要试一试,所以这会儿她一见到朱太后便两眼泪汪汪的扑了过去,就跟见到主人的小狗一般。
“这,这是怎么了?”朱太后原本还含着十分的怒火呢,一瞧她这么委屈的样子,自个儿先愣住了,让舒月拿了帕子来,“你起来,这么的像什么话?这都多久没进宫了,一进来就哭哭啼啼的,你在外头的那些事儿,哀家可都听说了,哀家正要招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