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会撤兵了。”简安礼插了一嘴,“且当时四王爷脸上的神情,分明与之前极为不同,很有些得意的样子。”
几人分析来分析去,都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结论,正当楚少渊要开口时,外头传进来一封信,打断了几人的争执。
同样是烫着火漆的信笺,楚少渊拿到手中快速看完,不由得有些失笑道:“不必争了,朕知晓其中之意了,老四他不过是有了别的倚靠,才会如此猖狂起来,不过不打紧,马上就要轮到他哭了。”
含含糊糊的话,让人听不明白,但楚少渊下的命令却是十分清晰可见的,当天他便跟随大军一同出了钦州城,赶往平郡,夜深之后便跟随大军安营扎帐,彻夜守着平郡县城的一举一动。
……
四皇子悠悠转醒的时候,正是半夜时分,他住在县令内宅里,身下是软绵绵的桑蚕丝被褥,将他的紧张似乎也缓解了下来。
“来人!什么时辰了?”他爬起来,纵然头疼的厉害,却依旧没能拦住他的脚步。
平郡县令的内宅中,灯火通明。
“王爷,鞑子的话如何能够尽信?依属下所见,还是及早撤回江南,王爷的势力都在江南,纵然要攻克,一时半会儿也是攻不下来的,到时候王爷只要将逆王谋害先皇的证据拿出来,必然会受到全天下人的支持!”
宋行声音冷淡的提议,这个建议很显然不合四皇子的意。只是何成江死了,宋行纵然被四皇子不喜,这个节骨眼儿上,四皇子也不能不用他。
“鞑子再不可信,也总比老三那孽种可靠!”四皇子没好气的瞟了宋行一眼,“如今便在平郡县守着,本王看那孽种如何攻克的下来!”
宋行心中叹息,四皇子殿下总是对自己有一种迷之自信,仿佛三王爷是纸糊的泥捏的,能够轻易被人攥在手里揉捏一般。
“王爷,您这是致自己安危于不顾!”宋行不想留在这里被堵截斩杀,尽可能的劝着四皇子,“若您出了意外,纵然是鞑子守信,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宋行你一定要与本王作对么?”四皇子再忍不住,拍案而起,“来人!将宋行压下去,打二十军棍!”
宋行不可置信的看着四皇子,“王爷,属下所犯何错?要受这二十军棍的责罚?”
四皇子怒道:“你顶撞本王还不算错?拉下去,拉下去!别在这儿碍眼!”
气急败坏的四皇子,落在宋行的眼中便是实实在在的可恶了,他受着二十军棍的责罚,一下一下痛彻心扉,也将他整颗心都凉透了。
隔天,四皇子再整顿兵士的时候,便听闻宋行不见了,他心中一惊,忙让人去查,这一查,结果几乎让四皇子脸色煞白。
“种种迹象表明,宋行这会儿只怕是已经投了敌,他手底下那么多军士,纵然能带走一些,却到底都带不走,属下去清点一下!”
顾奎不太爱用脑子,出了事情也只想着落井下石,将宋行的权利都收归己用,急慌慌抬腿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