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颜老夫人跟颜黛也被冯胥昭稳稳妥妥的接回云浮城,到了的那一天,婵衣在城门口等了足足有一个时辰。
“近了近了!”锦屏探着脑袋往远处瞧,看见远处那一行尘土飞扬的车队,她欣喜万分,“娘娘,老夫人的车已经能看见了!”
婵衣重重的点头,身边儿站着的谢氏将披风替她紧了紧,有些埋怨,“你这孩子,出来也不多穿些衣裳,这才下过一场雪,仔细冻坏了身子!”
“母亲还说我,您身子不好,跟我在这儿干站着!”婵衣抿嘴,将手里热乎乎的暖手炉替换了谢氏手里已经凉下来的暖手炉,“您且拿好了,甭回头再受了风寒,到时候便是担心您,我也没法儿守着看着您!”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婵衣看着撩帘子下来的颜黛,忙几步上前,将她的手握住。
“可算等来你们了!一路上可还平顺?”
“嫂子,”颜黛抿嘴笑得腼腆,转而又浮上一抹担忧之色,“在路上听说了表哥在江南打仗,阿宁带着人马去跟表哥会合,一路上倒是没什么大风大浪的,就是担心阿宁跟表哥,不过现在一切都好了,阿宁现在在宛州城守着,听阿宁说祖父跟着表哥回来了,我总觉得阿宁没跟我讲实话,祖父那个脾气若真的落到了歹人手里,岂会苟延残喘的活着?”
婵衣叹了一声,拍了拍颜黛的手,“到底今日便能见着了,你也不必担心这些。”
虽有燕云卫在两旁守着,又清了路,但城门口到底不是说话的地方,几人上了马车,一路进了毓秀宫之后,舒舒服服的做到了暖和的内殿中,婵衣才开始将话说完。
“外祖父确实是受了些委屈,但不要紧,”她一边将谢氏引荐给颜老夫人和颜黛,一边叹气,“听意舒说宛州城受创严重,姑爷大约是要在宛州城任职一段日子了,倒是考虑到外祖父一直在宛州城,故而这才将您一家都接回来。”
后头的话是对颜老夫人说的,原本颜老夫人就身子不好,这会儿连续赶了两个多月的路,看上去就更憔悴了,连头发都花白了几分。
“人老了,总是恋旧,意舒他外祖父性子刚烈,忽见宛州城遭受重创,自然是心中难安的,意舒这样安排很好,往后能在宛州城终老,也算是老有所归了。”
颜老夫人的话,让谢氏心中泛起一丝酸楚,趁着颜黛跟婵衣说体己话的时候,劝慰了颜老夫人半天。
“嫂子,”颜黛将婵衣拉至一旁的偏殿,头微抬,“有件事儿我还想求你帮我。”
“你尽管说,我看看我有没有这个能力帮你。”
颜黛手指轻轻抚摸着肚子,有些羞赧,“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知道秦家姐姐跟周都指挥使家公子成亲了,周都指挥使又被表哥分了权,现在周公子跟着嫂子的娘家大哥做事,有些尴尬,我想着能不能替秦姐姐说个情,让周公子调离川贵,不在一处了,父子俩也不用总吵架,秦姐姐也能清静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