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念做打无一不精的做戏样子,不觉有些荒唐,也不知道前一世苏氏是不是也这样的在别人跟前抱怨过她。
“侯夫人快擦擦泪,天儿冷,别一会儿冻着了,”婵衣淡淡的看着她,“清官难断家务事,想来侯夫人心里也是知晓的,既然八公子这会子没有念头,便不必逼迫与他了,姻缘来时自会来。”
“诶,诶!”苏氏等的就是婵衣这句话,她将脸上的泪拿帕子擦净了,笑得谄媚,“臣妇不及皇后娘娘这份心境,总是忍不住便替几个孩子着急,杰哥儿这不是今年刚娶了妻,小两口子过的蜜里调油,臣妇瞅着礼哥儿每每见了杰哥儿两口子,总忍不住多瞧几眼,便想着他没成亲,定然苦楚的……”
婵衣皱眉,苏氏这话里话外硬生生将人引着往简安礼不尊主母的思路上走,如今不止是不尊主母,甚至还有了觊觎兄长妻子这一条儿无耻的附加之罪,叫婵衣颇有些不齿她这样的做法。
她掩住嘴打了个哈欠,便有那乖觉之人,立即起身告辞。
“时辰不早了,再叨扰下去,怕要惊扰的皇后娘娘什么事儿都不能做了,本腊月天儿就各家都忙,臣妇就不在这儿打扰皇后娘娘了!”
有一便有二,不一会儿的功夫,毓秀宫的命妇去了一大半,剩下诚伯侯夫人苏氏,她自然也是察言观色的好手,见自己话说的差不多了,也不再留着,起身告了辞。
未过多久,云浮城便传出来诚伯侯夫人将简安礼婚事甩手不管的事儿,还说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听的婵衣直咬牙。
“晚晚是好心办了坏事儿!”楚少渊见婵衣这么拧着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止不住的笑意从唇间溢出来。
“你可有什么法子?”婵衣被他笑得有些恼,直推拒他伸过来的胳膊。
“办法自然是有的了,”楚少渊笑眯眯的看着婵衣,手便伸到她暖烘烘的被子里,“就看晚晚舍不舍得下血本儿。”
婵衣被他弄的惊喘连连,心中知晓他必有主意,只是若不遂了他的愿,他定不会轻易开口,心中虽愤愤,却也被磨的没了办法,点头应许之后连忙按住他的手,不许他再作乱。
“快说!别卖关子!”
他只好停下动作,压低了声音在她耳旁轻声道:“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你将简安礼召进宫里来问问他自个儿的意思,若他有心仪的姑娘,直接下道赐婚懿旨不就堵住了悠悠之口了?”
“可他有么?”婵衣虽被他拨撩的溃不成军,却依旧没丧失了理智,这么一问,见到他嘴角边荡漾开的笑容,立即便知道了他的意思,忍不住便掐上他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你早就知道他有心仪之人了,却等着看我的笑话!”
“晚晚误解我了!”楚少渊一点儿也不怕她这虚张声势的样子,揉着她的头发,“他脸皮太薄了,若不推动一下,怕是永远都没开口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