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赤炎雷依旧没有醒过来,大臣们都站在景明殿的门外,想知道赤炎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丞相大人,皇上到底怎么了?不是说只是劳累吗?为什么听说现在都没有醒过来?”有官员问着慕容锡。
慕容锡看着大臣们焦急的样子,蹙眉,“本相也不是很清楚,再等等看吧。”慕容锡沉重的说。
“御医!你们不是说父皇是劳累吗?为什么?现在都没有醒过来?难倒我们赤炎国白养你们吗?”赤炎峰气愤的怒斥着。
御医们只是噤若寒蝉,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他们真的是不清楚。御医们都小心的诊脉,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这可不是小事情,但是赤炎雷平稳的呼吸声传出,身体状况根本没有出什么问题,只是人依旧晕迷不醒。
“禀太子殿下,老奴没有见过这种症状,但是皇上的身体都没有什么异样。”资深的御医对着赤炎峰说。
“不知道?”赤炎峰怒瞪着,一副孝子的样子。
赤炎殇对着身后的楚风示意一下,楚风点头走到赤炎雷的床边,诊脉,开始没有什么表情,随后严肃表情一闪而过。随后再次走到赤炎殇的身旁。
“既然如此,太医署也不必养着你们了。”赤炎殇突然出声。
“王爷饶命!饶命啊……”一听赤炎殇平静的说出来,他们都噗通跪倒在地上,对于赤炎峰的话他们也许感觉不可能,但是这里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敢怀疑赤炎殇的话,如果赤炎殇愿意,他杀掉所有太医署的御医都是可能的,而且结果就是没有人会怪罪他,因为不敢。
“本王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三天时间,皇上如果醒不来,你们不用再出现了!”赤炎殇冷哼一声,犀利的凤眼扫视跪地的所有御医,然后甩袖转身离开。
赤炎峰蹙眉,看着那抹红色离开,眼里的肃杀一闪而过,“都起来吧!”赤炎峰对着御医们说,“父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要尽快查处来!”赤炎峰随后也离开,只不过是忍了满肚子的气。
一时之间,传言四起,有的说皇帝病危,有的说皇帝出游,有的说皇帝沉迷女色,说什么的都有,不着边际。虽然朝廷里第一时间出手压制流言,可是那也只是压制住了一小部分。
在一处隐秘的地方,一位白面书生正悠闲的喝着茶,看到来人以后,温和的笑了笑。
“苏大人请坐。”书生示意来人坐到对面。
来人正是苏旷,“你也听说了吗?”苏旷看着面前的人,眼里带着警戒,即便面前的人面带笑容,可是以苏旷的精明也看的出来,这笑容下面隐藏着的是什么犀利的嘴脸。
“苏大人的动作很迅速。”书生喝着茶,轻声的说,“苏大人也很有胆识。”
“夸奖了。”苏旷看着面前的人,眼里有着谨慎,“你们真的只是要得到一幅图?”苏旷看着面前的人。
“当然,按着当初所说,苏大人只管把我们送入皇宫,我们得到画以后,自然会离开。”书生笑着说,只不过眼里却隐藏着精光。
“书墨公子想要什么价值连城的书画没有,为什么唯独会想要赤炎国皇宫里的书画呢?”苏旷问着。
“开始已经说过,我家公子也只是在替人办事。苏大人多问了。”书生危险的一挑眉,阻止苏旷接着问下去。
苏旷地下头,敲着桌子,“这几天为了皇上的事情,皇宫里一团乱,正好可以接着混乱进入皇宫,明天晚上,我带你们的人进去,但是我只能带两个,不能再多。”苏旷看着书生。
“没问题,只要苏大人提前告诉我们皇宫里的分布,我们自会自己去找,不劳苏大人费心,再者,苏大人尽管放心,我们对于苏大人所做的事情毫不感兴趣,只要我们得到那张画,我们自然会离开,在这里,我提前预祝大人心想事成。”书生依旧满脸笑容,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敬苏旷。
“谢了。”苏旷也不扭捏,也端起茶杯,两人喝下茶。不过,与虎谋皮通常只会有一个结果。
等苏旷离开,突然从一旁走出一位黑衣男子,那男子一身书生气息,眉目俊秀,看似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隐隐霸气却中和掉柔弱,给人一种清凉和惧意两种矛盾的感觉。
“公子。”坐着的书生见到来人恭敬的起身问好。
“谈妥了?”黑衣书生淡淡的问着,然后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面,“避免苏旷做小动作,提前把赤炎皇宫里的分布先弄清楚。”书生两腿交叠,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面,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嘴角抿着笑,“这个苏旷一看也不是个善主,估计赤炎马上要变天了。”
“那,我们是不是要动手?”白面书生问着面前的黑衣男子。
“不用。”黑衣男子阻止说,“借着这次,正好探一探,那邪王的底线。白,你确定东西就在兴德宫里?”
“是,我们已经查出来,东西赤炎雷一直放在兴德宫,那是赤炎雷最爱的一名妃子的宫殿,也就是逍遥王爷的母亲。”白面书生解释。
“去准备下,做好后路,苏旷本公子还信不过。”黑衣男子轻声说,只不过语气里面呆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是,公子。”
****
赤炎殇和楚风回到王府里,立即进了书房。随后许久不见的楚银和楚离和走了进去。
“爷。”楚风看着赤炎殇,“如果属下没有猜错,皇上并不是劳累过度导致昏迷不醒的。”
“怎么回事?”赤炎殇蹙眉,虽然已经料到,但是听说了,心里还是莫名的有些担心。
在楚风刚想说的时候,慕容墨敲门走了进来,这是赤炎殇让慕容墨过来的,慕容墨走到赤炎殇的身旁,靠着赤炎殇坐了下来,那是赤炎殇早就命人准备好的一把椅子。
“不用管我,接着说就好。”慕容墨看了楚风三人。
楚风看了慕容墨一眼,也没有在意,接着自己刚才说的话,“皇上应该是中毒。”
“应该?”赤炎殇凤眼锁定楚风,“本王的人什么时候这么无用?”不怒自威的对着楚风说。
楚风恭敬的低头,“属下以前并没有亲眼见过这种症状,但是却多少了解一些,皇上脉象平稳,身体情况良好,身体并没有中毒的迹象,但是却晕迷不醒。如果没有料错,皇上应该中了‘千日睡’。”楚风看着众人,解释说,“千日睡,顾名思义,就是一睡不醒,它会让人们在睡梦中悄悄离开,不痛不痒。”
“千日睡?”慕容墨听了楚风的解释,挑眉,“很有意思的名字,千日?”慕容墨摆弄着赤炎殇书桌上的一支金色毛笔,轻声的说着,“没有想到还有这么有意思的毒,和安乐死一样嘛。”
大家不知道安乐死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听慕容墨的口气也多少明白一点儿。
“解药!”赤炎殇蹙眉看着楚风。
“属下惭愧。”楚风咬着唇,“只知道有这种毒,却不知道解药。”楚风垂着头,脸色严肃。
其他人听说了,眉头也蹙了起来。
“千日睡?这毒是什么?粉末?”慕容墨好奇的问着楚风,好像一点儿也不担心赤炎雷,其实她不是不担心,而是根本就不关心。赤炎雷会怎样,对慕容墨来说没有什么关系,即便他是赤炎殇的父亲。况且这也不是她所关心的问题,现在她比较好奇的就是那千日睡。
“回王妃的话,只有先服用千叶植物的粉末,再喝下日花花瓣提炼的汁液,两种物质碰撞在一起,才会变成千日睡。如果分别单独使用,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
“千叶?日花?什么东西?”慕容墨也蹙眉,好奇怪的名字。
“不知道,属下也没有见过,只是听说过。”楚风回答。
慕容墨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千日睡?”这个时候赤炎殇说话了,他看着楚风,“多长时间?”赤炎殇在问楚风,中这种毒以后,能活多少时间。
“七天。”虽然不想说,但是楚风还是沉重的说了出来。
赤炎殇脸色突然变的阴沉,周身气息变的凌厉,眼神更加犀利起来,“这毒谁能解?”赤炎殇问着楚风,低沉的声音显示着他很生气,非常生气。
“不知道,不过月神医应该能解这毒,只不过现在我们并不知道月神医的下落。”楚风看着赤炎殇,冷声说。
“找!给本王尽快把人找出来!”赤炎殇怒喝着。
“是。”楚风领命即刻离开。
“楚离,查的怎么样?”赤炎殇问着楚离。
“爷,我们查了皇上这几天的饮食,并没有什么线索,不过,就在皇上昏倒之前,皇上喝了颖公主送来的一碗粥……”楚离把调查的结果一一报给了赤炎殇。
“赤炎颖?”赤炎殇凤眼一眯。
“对,属下问过李公公,那天晚上颖公主突然来给皇上送粥喝,说是自己亲自煮的,而且皇上在喝之前没有让李公公检查。”楚离接着说。
“碗呢?”赤炎殇突然问着楚离。
“属下带回来了,在这里。”这个时候,楚离将碗递给了赤炎殇,碗没有洗,上面还沾着几颗米粒。
赤炎殇把碗接过来,看了好久,又附上去闻了闻,眼里流光闪过,这个时候,慕容墨从赤炎殇的手里抢过来,翻过来看了看,撇了一眼赤炎殇。将碗放在鼻子下,仔细的闻了起来,然后说,“很多东西嘛。”
楚银看着慕容墨,蹙眉,对于慕容墨的多话楚银好像不怎么喜欢,眼底的疏离也增加了很多。
“墨儿,闻出有什么了?”赤炎殇看着慕容墨,轻声的问着。
慕容墨没有说话,可以说粥里的东西都很常见,而且算是滋补身体的了,不过慕容墨蹙眉,闻了很多次,这里面的味道不对劲儿。
“咦?”慕容墨惊奇的叫了一声,赤炎殇没有说话,看着慕容墨,“里面还有东西,不过,我不知道。”慕容墨又把碗还给赤炎殇。
“什么东西?”赤炎殇把碗交给楚离。楚离收藏好。
“不知道。”慕容墨摇摇头,确实不知道,那个味道非常淡,淡到几乎已经让人察觉不出来了,可是还是逃不出慕容墨的灵敏的鼻子。
“楚银,你亲自去暗中保护父皇。皇宫守卫要严加戒备,不能轻易放过任何人。”赤炎殇对着楚银说,“本王倒要看看,谁想和本王玩!”赤炎殇挥手,让楚离和楚银离开。
等人都离开以后,赤炎殇又拍了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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