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骇,自己几个月前在温家堡时,还稳稳的吃定了安小慧,怎么三个多月的时间,自己竟然吃了安小慧的大亏,但是温正还是认为自己是大意失荆州,于是发起狠来也顾不得姑父田承嗣的感受,决定凭内力挫败安小慧。
只听“蓬”“蓬”“蓬”的三声,温正用左掌跟安小慧又对了三掌,紧随其后地便被震得后退了三步,而安小慧却向前走了三部,身躯也只是晃动了三下,温正的苦头可就吃大了,喉咙一甜一口血涌了出来,温正怕丢了面子,强自吧热血咽回了肚里。
安小慧知道温正负了内伤,就没有在跟温正对掌,而是右手猛的一紧,再把温正一紧一带,温正右手骨痛欲裂,那还忍受得住,口中不禁尖叫出声,身子往下蹲去,安小慧左手骄指如戟,点中了温正的膻中穴,温正胸口气流不畅眼一黑瘫倒在了地上。
温正彻底落败,四周的锦衣卫倒是会见风使舵得紧,世态炎凉下对温正是一片讥笑,而对安小慧这个主母的得胜却是识趣地溜须拍马起来,发出一阵阵欢呼和恭维之声。
过了片刻,安小慧松开了温正的右手,拍了拍自己衣裙上的浮尘,神态淡定的向田承嗣身边退去,温正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捂着胸口坐在地上发呆。
“啊”好一阵温正发出了一声吼叫,“不可能,我怎么打不赢她了,我竟然打不过一个女人,呜呜呜……”
田承嗣等温正嚎哭一阵后说道:“正儿,记着愿赌服输,上马走吧。”
温正闻言不由显得有些呆滞,好不容易在他的亲兵服侍下,上了自己的战马,傻愣愣地跟在田承嗣的身后行进,就这样温正一直跟了田承嗣二十里,温正突然纵马来到田承嗣身边,挤开了田承嗣身边的水笙,拉着田承嗣说道:“姑父,你是不是传了安姑娘少林派的内功,不然安姑娘怎么会打得赢侄儿呢?”
田承嗣说道:“正儿,要喊安姑姑,不能再喊安姑娘了。”
温正愣了一下,只得硬着头皮向田承嗣另一边的安小慧喊道:“姑姑。”
安小慧这才露出了笑容说道:“额,弟弟,姐姐也有一个侄儿了。”
温正的脸顿时红了,“姑父,你还没有告诉侄儿呢!”
田承嗣望向安小慧,安小慧说道:“乖侄儿,是你姑父传了你安姑姑内功,那你又想怎么办?”
温正拉着田承嗣的胳膊说道:“姑父,你也一定要传侄儿内功啊,侄儿也想学!”
田承嗣说道:“正儿,你别听安姑姑胡说,姑父并没有传她内功。”
温正诧异道:“姑父,你没有给安姑姑传内功,那安姑姑的武功怎么会突然涨到这么高。”
安小慧睁大了眼睛看田承嗣怎么编话,田承嗣压低声音说道:“正儿,安姑姑是被姑父运功打通了任督二脉。”
温正“啊”一声,立刻对田承嗣说道:“姑父,你也替侄儿打通任督二脉吧。”
田承嗣摇摇头说道:“正儿,不行啊!”
温正失望道:“姑父,为什么啊?”
田承嗣说道:“正儿,你受了不轻的内伤。”
温正连忙说道:“姑父,那等侄儿的内伤好了,姑父就替侄儿打通任督二脉吧。”
田承嗣沉吟了一下说道:“正儿,你能不能尊重三个姑姑?”
温正一听有门了,连忙答应道:“姑父,你放心,侄儿能的。”
田承嗣说道:“还有,你日后还能不能遵守军纪?”
温正说道:“姑父,能的,侄儿一定遵守。”
田承嗣说道:“好吧,只要你让你姑姑给姑父说一声,等你伤好了之后,姑父就替你打通任督二脉。”
温正咕哝道:“姑父,你答应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我姑姑答应呢?”
田承嗣说道:“正儿,姑父要你知道,尊重姑姑跟尊重姑父一样重要。”
温正明白田承嗣的意思说了声:“姑父,侄儿知错了。”
温正知趣地离开,边打马边向刚才被挤的落到后面去的水笙喊道:“水姑姑,刚才冒犯了。”
温正的态度让水笙吓了一跳,正犹疑这浪荡子怎么突然转性了,嘴巴变得这么甜,这时温正又回头喊了声“安姑姑”,拍了一下马屁股,兴高采烈的会自己的队伍去了,温正的一举一动,让整个锦衣卫的官兵都有些拿不准,甚至有些人开始怀疑温正是不是得失心疯了。
田承嗣率领着锦衣卫官兵,总算在午时前赶回了大周山刘体纯的军营,蔡大山、莫成勇带领新兵营官兵,已经把整个军营清理干净,锦衣卫缴获闯贼刘体纯部,战马六百多匹,五百多骡马,俘虏贼兵四百多人,价值数万白银的金银财宝,还有一批粮草和辎重,盔甲兵器旗帜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