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或者在战斗中自杀?不过转念一想又太危险,万一没把握住真的死掉了,那岂不是太不值了。这大概就是这个妖技的风险所在了!
“其实换个角度想,未必要是濒死才行。假设你的妖技是要某种特殊条件触发,真的就一定是濒死吗?”
“啊?”锦断不解地眨着眼。
“我是说,到底是濒死瞬间的呼吸、心跳速度、脑电波还激素分泌触发了它,据说人濒死的时候大脑会分泌一种麻醉剂,让你的全身都感觉不到疼。”
“我还是不太懂!”
“我和你说个故事吧,以前某个国家爆发了一场瘟疫,医生束手无策,最后是一个巫师炼出的药治好了病人。后来有医生向巫师请教配方,巫师给了他这样的一个配方,鸽子的左肢,满月之时的狼毒花,处女的系头绳,兔子右耳上的血。医生一开始忠实地按照这个配方炼药,后来渐渐出了一些差错,比如有时候误切下了鸽子的右肢啊,有时候没有找到什么系头绳啊,有时候用狗血代替兔血啊,结果发现效果是一样的,最后他们才发现,其实那三种东西完全不起作用,真正起作用的只是狼毒花!”
锦断一拍巴掌,眼睛眯着两道新月:“你是说,找到真正起作用的那个原因,然后就可以主动发动了!”
“是的……不过果然还是很难啊!”理论归理论,毕竟这不比配药,不可能把某样感知觉单一地提出来试验,濒死状态下意识一片混沌,各种感觉都交织在一起,要分离开来很困难。
锦断激动地说:“好,我懂了!老头,让我再死一回吧!”
“喂,你现在连百分之十的妖力都没恢复啊!”
“不,我要再试试,反复地试,找到那种发动时的感觉!”锦断露出可爱的笑,“这是属于我自己的妖技,我一定要把它弄清楚!”
结果这一天,锦断反复地被老头“杀”,反复地进入狂骨状态,反复地昏迷,恢复一点妖力就立即再试。
一向懒散的她像这么拼命,陆苏还是第一次看到,也不知是什么唤起了她的好胜心。
三人一直折腾到天黑,连老头的妖力都告磬了,准备走的时候,陆苏说:“等等!”
“做什么?”
“有件事一直想去试试的!”陆苏跑到了平台的边缘,他想干的就是跳一次楼试试,一来长这么大一直听别人说,却从来不知道跳楼的感觉;二来他想知道吞食了仇牢之后,到底身体的防御增强了多少。
毫无防备地从十五米的地方跳下,到底会摔成什么样子呢?陆苏站到那里看着下面时,心脏不禁狂跳起来,因为天色已黑,下面已经看不清楚了,仿佛变成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明知道不会死,但身体本能地自我保护机制还是被触发了,大脑像强迫似地不停地想象跳下去有多痛苦,摔死有多痛苦,手脚也不禁冒出了一层汗。
某种意义上说,这完全是自杀行为。
“你要跳就跳,站半天酝酿什么!”老头催促道,旁观的两人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
“勇敢点,像个男人呀!”锦断把手拢在嘴边助威道。
陆苏一咬牙,深吸一口气,向前一迈。右脚一空,整个人突然失去了支撑,越来越快地向下坠去。他在半空中身体调整成了面朝下的姿势,呼呼的风刮在脸上,心脏跳得快要坏掉了似的。
闭上眼一片黑暗,害怕;睁开眼看见越来越近的地面,更加害怕。
终于避无可避,身体突然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像一辆重型汽车迎面撞上自己一般,脑袋受到剧烈的冲撞弹了起来,结果颈骨发出可怕的“喀嚓”声,不过并没有折断。最是鼻子上的软骨居然歪到了一边,想必是断了。
起初没有疼痛,只觉得肋骨被挤碎,内脏在剧颤,巨大的麻木感在皮肤上蔓延,比起这些,更加强烈的感觉是脑袋的剧烈颤动,被冲击的大脑似乎瞬间死机,幻视、幻听、幻嗅一下子涌向他,胡乱不堪的脑袋被各种杂乱的感官充斥着,当所有这些感觉慢慢退潮时,最后袭向他的才是痛。
头痛得像要从正中间裂开一般,内脏仿佛全部坏掉了一般,身体和地面的接触面一阵阵麻木的痛,像过了电似的。
上面传来锦断的喊声:“你没死吧!”
他艰难地撑起身体,估计了一下伤势,断了两三根肋骨,内脏微微出血,脑袋轻微震荡,不过没坏,四肢也完好,看来防御力确实大幅提高了,如果是之前这样干,怎么也得摔瘫痪不可。最后就是鼻骨断了,鼻子流血了,热乎乎的血流到嘴唇上,流进嘴里。
“还活着!”喊的声音,他的嗓子已经有点哑了。此刻他最想干的事情就是抓住一两个想不开要跳楼的人,并且告诉他们:“跳楼一点也不好玩,简直痛得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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