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点骨气行不行!”谭辛蔚一掌下去打在赵子尧的后脑勺。
“我外甥摊上你这么个妈也是够了!”他反击:“是吧姐夫?”
薛凌彻笑笑没说话,眼神不离自己的女人,怎么看怎么喜欢。
说来也怪,和赵子尧久了不见,但并没有多少不适和疏离。人倒是变得开朗随和了,找个学校认真读书就是不一样,教育,始终很重要。据说是被关熠送去了重点军校,出来就是军官,这小子也算是找了正事干,比什么都强。
三个人又走至餐厅的时候,薛凌冉已经不在了,坐等大家吃早餐的潘恩絮起身给赵子尧打了招呼之后重新落座。后者一时间的愣怔之后又扬起笑容,仿佛这人已经不存在似的继续和谭辛蔚说笑。
也许是那段不堪的回忆,不愿想起更不愿重提和面对吧。毕竟第一次出事的时候,他和潘恩絮都在关熠那里。
“你爸妈…还好吗?”谭辛蔚不想提起,但又觉得是该问问。
“就那样吧,放假了我会回去看他们,有时候提到你,我也没多说。”耸耸肩,赵子尧看的很开。
“你之前那套公寓别卖了,留给你爸妈,我让薛凌彻再送你一套。”
“没卖,但是…”欲言又止。
“怎么了?”薛凌彻看他挺为难。
“我留给滢滢了。”话一说完,自己也挺难受的,低下头叹了口气。
说到这个人,谭辛蔚一下子全想起来了,那个叫蒋瑜的女人的妹妹,赵子尧以前的女朋友。于是,不愉快的记忆一涌而至…
“你傻啊你!”某女来了情绪,动了气:“你脑子被驴踢了,她姐姐把你害成那样,你还帮她!”那套公寓有个千八百万呢,是他以前在水日花园的私人空间。
“你就别说了…”他明显不想提那些糟烂事,像是心里的空缺和阴影一般时常扰的他入睡不得,伤口在渐渐愈合的时候最忌讳去触碰,去撕裂,他心里难受的要死,但他是男人,好了就继续拼搏,学会承担,学着对自己负责。
以前混日子,不正干,倒也是多亏了那些伤,他懂了更多。可今日在饭桌上这一提,心还是说不出的疼,当真是为自己疼。当下,除了自己还真没什么值得自己去心疼的对象。
“你没事又找她干嘛?”谭辛蔚质问。
赵子尧吸口气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豁出去了,提就提:“她来求我,说是真的没办法。”看了一眼薛凌彻才又继续:“清禾城解散了,本来是可以自由的,但是发现自己怀孕了,没想到生了孩子之后被那男人抛弃了。她姐姐又…去世了,走投无路才又回来找我。”
薛凌彻听到这里表情有点不自然,低下头喝了口新鲜的粥。好吧,蒋瑜…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给整死的。
“你收破烂啊!”谭辛蔚瞪他一眼。
“我没和她在一起,也不可能再和她在一起。”
“那你干嘛送她房?”
“闲着也是闲着,做个了结。以后各走各的路,互不相欠。”
“是她欠你的好吗?从小你就傻不拉几的,分不清别人的还是你的。她先被别人侵犯的,然后杀了人才被清禾城的人给关起来的,你不是没找过她吧,但你的力量的是有限的。她那个没人性的姐姐往死里整你的时候你就不恨吗?到最后你不找她报仇就不错了,还伸出援助之手?”
“已经这样了,就当过去了吧。我也不想再提起她们……”
谭辛蔚非常不解气的叹了口气。
“吃饭吧,时已至此也别多想。”薛凌彻宽慰赵子尧:“过去了。”
“嗯。”
“你找死吗?”谭辛蔚闻言咬牙切齿。
意识到不对劲,某男连忙道歉:“是是是,我不对。”
“我说话的时候你能不能不插嘴?”不耐烦。
“能,我能。”
“你听着不行吗?”她也不知道哪来的火气,全撒自家男人身上了:“有意见等我说完再说,最讨厌别人打岔。”
“主要是我刚才以为你不说了。”
“我有说我不说了吗?”
“没有,是我理解错了。”
她最后不太满意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快吃饭吧,好吗bébé?”他哄着。
“被你一打岔,我没胃口了!”她又发脾气。
饭桌上的其他人看着她这样也是醉了,多大点事啊,就这样无理取闹。
“那怎么办?我替你吃?”薛凌彻笑着,尽量友好温和。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看他纵容她,越是看他迁就她,她就变得很累。比如他刚才的宠溺疼爱,她会心疼,心疼到心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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