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尔被投进伊夫堡监狱的过程简单的让人发指,沒有调查沒有审判甚至沒有在法院里走一个过场,只不过是那些帝国的高官们口头下达一道命令,他就被全副武装的士兵押解到了孤岛上。
皮埃尔已经被关押了将近一个月,开始三天他还一个劲的拽着铁门高喊冤枉要见典狱长,可是等三天后他的愤怒期度过之后,理智的皮埃尔给自己进行了一次情报分析。
结果让人绝望,谢里夫的背叛只能证明那些无耻的高官这次是铁了心的要让他背黑锅,拿破仑三世是一个什么样的脾气这些情报官们都很清楚,谁都不敢面对皇帝陛下的怒火,为了自己的小命和官位,死一个皮埃尔也就无所谓了。
想通一切的皮埃尔反而平静了下來,他清楚的知道现在被关押在伊夫堡监狱并不是最终的结局,很有可能某一天自己会被推出牢房然后拴在绞刑架上。
皇帝和那些高官都需要一个‘无能的废物’來转移民众的视线,现在看來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既然时日已然不多,皮埃尔开始回忆自己三十多年的人生,想來想去自己居然沒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事情讲给上帝。自己虽然有点歪才但是事业却毫无寸进,虽然自己经历了无数的女人但是真爱却乏陈可数。
想來想去,只有芳官的身影一直在他的脑海里萦绕。人啊…只有当他预感到自己的死期之时,他才能知道自己心中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去他妈的皇帝,去他妈的法兰西,去他们的金牌情报官,我所想得到的只有芳官,如果我还有机会,我一定要离开这个该死的国家,前往遥远的东方,我要追求我心中真正想得到的爱情…”
无数次皮埃尔枯坐在床上,透过紧贴地面的铁窗,遥望外面的世界,嘴里翻來覆去念叨这几句话,可是他自己也很清楚,所谓的逃出生天只不过是一个奢望罢了。
也许下一秒铁门就会被推开,从外面冲出來一群穷凶极恶的士兵把自己拖出去绞死。而今天,恐怖的敲门声终于响起了,这可不是送饭的时间,这时候來人凶多吉少。
“可怜的家伙,居然哭了,现在你的面前有一个机会,只要你抓住了自然能够离开这个人间地狱……”
铁门后面传來一道冰冷的声音,毫无感情但却充满了诱惑,皮埃尔当时就站了起來,可是当他刚想同意的时候,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结果又沉默了下來。
“你的眼神我很陌生,但是我却记得你的声音……如果我沒有猜错的话,十年前我曾经听到过你的声音,你就是谢里夫的手下,格拉斯…”
“咦?”门外传來一声低呼“厉害啊,果然厉害,我曾经见过过目不忘的人,但是还从來沒有见过过耳不忘的人,怪不得人们都说你是天才……沒错,十年前你和我的上司谢里夫中校喝酒之时,我曾经给长官送过钱币……”
皮埃尔冷笑着说道“那就沒有错了,那天晚上我在脱衣舞娘的身上花光了最后一枚银币,我们都沒法结酒钱了,正好偶遇你才算帮我们结尾……那时候我靠在吧台上昏昏欲睡,你和谢里夫在我身后说活。”
铁门外短暂的沉默了一会,格拉斯随后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就不必再兜圈子了……”
“酒…你有沒有酒?谈正事之前先给我來点酒,否则一切都免谈……”皮埃尔打断了他的唠叨。
铁窗的栏杆不是那么的紧密,塞进一瓶红酒还是沒有问題的,而格拉斯正好身上带來了一瓶。皮埃尔接过红酒二话不说仰头就是一大口,这一下子三分之一瓶都被倒进去了。
“哦,上帝啊,太痛快了……你不用说了,我应该能猜到你來的目的,我现在除了这个脑子之外也沒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谢里夫是不是遇到了难題?是他发电报让你來找我的?”
“聪明,跟聪明人讲话就是痛快……狱卒,把门打开……”门外传來哗楞楞钥匙的响声,紧接着铁门被打开了,两盏明亮的矿灯把地牢照的雪亮。
一卷卷的报纸,还有一份又一份的文件摊开在桌子上,格拉斯甚至让狱卒都出去了,这些情报都是绝密,小小的狱卒是沒有资格观看的。
“分析吧,我需要你提供的答案,这里还有三瓶红酒,等到红酒喝完之后,我要得到结果……如果立功了,谢里夫长官会帮你洗刷罪名的。”
“呵呵,洗刷罪名?就怕把我从灰色的又洗刷成了黑色啊…”皮埃尔嘴上虽然在嘲讽但是手和眼可沒有停歇,他快速的翻看这些报纸情报,面色越來越凝重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红酒一瓶又一瓶的被喝光,当第四瓶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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