慷锵有力的演讲在狂野中回荡,周围的士兵全都听呆了,一个从來沒有听说过的中国呈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历史的厚重压的他们有点喘不上气來。
在19世纪中叶,欧洲人对中国的感情是非常复杂的,由于识字率依然很低,而且新闻媒体的普及率也不是很高,所以信息传递的速度还是非常慢的。
有时候伦敦发生点新鲜事,都过了半年了汉堡附近的乡村里人们还都一无所知呢,这种情况比比皆是。
在传统欧洲民众的眼里,在乡野老农的嘴中,这时候的中国依然充满了中世界传说中的神秘感。马克波罗游记里面的故事仍然在不停的传递,中国在民众的心中还是可以和瓷器、丝绸、富足、神秘画上等号的。
也就是说,这个时代中国的国家形象并沒有跌落到万劫不复的谷底,只有各国高层以及知识分子阶层才懂的现在的中国究竟是多么的羸弱不堪。
肖乐天的这番话要是在甲午海战之后说,恐怕换來是所有人的不屑一顾和嘘声,但是在1866年,尤其是当他们创造出石桥奇迹之后再说出來,那分量可就沉重的很了。
禁卫骑兵们一个个沉默的点头“是啊,中国经历过那么多苦难,那一次都比这件事更艰难,但是人家全都挺过來了,而且还一次次的翻盘了,这种民族不佩服能行吗?”
“咱们普鲁士的历史和中国人相比还是短暂啊,咱们经过几十年的努力就能战败丹麦和奥地利,人家中国人努力几十年难道还战胜不了英法吗?”
“就是,就是…要知道中国比英法加起來还要大无数倍呢,更何况肖先生的军团已经在悲桑松狠狠的教训了那些狂妄的法国人,事实证明法国人也不是不可以战胜的…”
看來欧洲人也是帮亲不帮理的,肖乐天和这些中国军人已经被这些普鲁士人所接纳,他们很自然的就站在了肖乐天的一边。
雷奥心中暗暗叹息,他知道肖乐天已经成功闯关,自己后续的专題报道又多了大大的一个版块啊。
就在这时候,雷奥眼角余光一扫突然发现人群外闪过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等他扭头一看“首相大人?”原來身后站着的正是卑斯麦首相。
士兵们不知道首相大人在这里站了多久,但是看他面上古怪的表情,估计肖乐天刚刚的演讲他是全都听见了。
“首相大人……”士兵们纷纷起立敬礼并让出一条胡同,而卑斯麦只是微笑着点头并冲肖乐天招了招手。
这时候的肖乐天也就吃了一个半饱,但是老首相召唤又不能不去,只好站起身來拍拍屁股走了过去。
“肖…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现在指挥部里国王、老毛奇还有卡尔亲王都在,现在气氛有些不好,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希望你能够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提出一些建议…”
卑斯麦把肖乐天拉到僻静之处低声的说道“现在帝国高层明显分成了两派,国王和亲王为代表的皇族强烈要求大军连夜进发,而且给军队的命令是一周之内攻陷维也纳,就算打不下來也要把贝奈德克身边的大军彻底击溃……”
“我和老毛奇反对这个命令,我们认为应该马上和奥地利人进行和谈,现在争执不下已经吵了一个下午了……”
肖乐天一听就明白了,威廉一世和他的儿子这就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啊,他们想一鼓作气解决掉奥地利,然后彻底统一大德意志。
卑斯麦看着肖乐天眉头紧锁,他犹豫了一下最后开口道“这件事比滕菲尔德元帅和大卡尔亲王是绝对不会插嘴,他们是标准的军人涉及到国与国大战略方面的问題,向來是保持中立的……现在军帐内已经打成了二比二平,我们急需一个人來改变天平的平衡…“
“我合适吗?我只是普鲁士的客人啊?”肖乐天非常的犹豫。
“不,正因为你是客人,而且是刚刚为普鲁士流过血的客人,所以你的话反而有说服力……肖…不要顾虑太多了,普鲁士现在就是在悬崖上起舞啊,任何疏漏都会万劫不复,到时候你想得到的东西恐怕也会成一场空的…”
“干了…”肖乐天一拍大腿“你等等我啊……”肖乐天拿定了主意,眼睛开始四下踅摸,最后居然大步流星走到一名士兵的身边,在他惊异莫名的目光中,一把就把刺刀给抢过來了。
刺啦、刺啦……肖乐天刺刀上下翻飞,在本來就已经破烂不堪的军服上又弄出一大堆口子,然后又抓了把泥土给自己抹的一塌糊涂。
这时候的指挥部里气氛已经非常紧张了,浓浓的火药味好像一点就能着。这是一座如同堡垒一样的复合军帐,里面根据用途被隔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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