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的人都处于新旧势力接替的时候,谁也没有能真正的掌握权力,都做的是积蓄力量。
远处是皑皑白雪,反射着太阳的光芒,苍茫大地,银鸡潜影,白鹤无形,一丝风也没有,带着一股干冷的味道。一呼吸,是一股白气,脸的血气已经失去了知觉,也只有在说话的时候,才努力的抖动着自己脸的肌肉。
在远处的山脉,传来了轰隆隆的响声,乙支信打起了精神,向着那边看去,远处的一面杏黄色的旗帜,在把白雪覆盖的山脉,是如此的显眼,面的醒目的“李”字,算是乙支信隔得很远都是看的很清楚。
随后,三列战马带着撕破着天地之间的平静,呼啸着向着这边跑,黑色的战马,黑色的战甲,在加在战盔的摇动的像是火焰一般摇动的盔樱,手的马槊高高的挥舞,被犹如是树立起来的森林,这股钢铁洪流,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向着辽东城下呼啸而来。
乙支信脸色苍白,他现在是相信了李义的死果然不是白死的,看来那几日郑玄平对于自己的蔑视果然是有道理的,原来是他们的心一直是没有真正的将高句丽人的那点的人马放在眼,突然之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向着后面喊了一声“拉起吊桥,拉起吊桥,不得有误”
在城头的高句丽人一自然是看见了唐军的动静,心已经是胆寒了,在听见了乙支信的命令,马下令将吊桥拉起,轰隆隆的铁链拉起,吊桥缓缓的拉动起来。
乙支信回过头来,看见吊桥被拉了起来,心才放下心来,在看着自己身后的五千人马,在心也是暗自担心,自己的这点人马,要是真的和唐军发起了冲突,还真的有几分胜算。
所有的人全部准备,刀出鞘,箭弦,但有军令,立即冲锋”乙支信下达了命令之后,派人在二百步之外等候着唐军的到来,
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唐军已经到了他们的近前,在当先的杏黄色旗帜的以为少年将军在,旁边的两个郎将的陪同下,缓缓的策马而出,站在整个队伍的前面,整个唐军的队伍肃穆的沉默在那里,。手树立的起来的长矛,将目光都汇集在前方的三个人的身。
乙支信抬眼向着前面看去,他已经知道,。当今吴王殿下已经是十七岁了,自己小了五六岁,但是这位殿下出使突厥,带回了五千汉民,又参见了大唐对于突厥的作战,自己绝对不会因为对方年幼而藐视他。
在前面的高句丽人派出的阻拦唐军的使者,感到自己是多余的,在沉默的唐军的面前,他想要是说什么,但是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尤其是在三千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在这股杀气面前,仿佛是自己说错了一句话,要被撕烂了一样。
还敢说什么吗
李恪打量了一眼,前方的队伍,按照郑玄平的说法,在前面的那个年轻人应该是乙支信,看着这人年纪虽然是不大,处置事物倒是老练了很多,将城门紧闭,自己倒是带着人来迎接自己,打定了主意,做了最坏的打算。
向着后面看了一眼。
在后面的房房遗爱会意,在后面策马而出,缓缓的来到了两军阵前,一身戎装,起昔日在京城的纨绔,已经是不可同日耳语。
“高句丽国臣属大兄乙支信何在”
房遗爱声音响亮,远远的传递了出去,带着一股煞气而来,
乙支信看着唐军的杀气腾腾的样子,自己禁不住想起了他的父亲昔日在大隋的军威之下,不也是几次投降吗,形势不由地让他多想,还没有等他多想,听见房遗爱在那边已经是大喊了起来“高句丽国为我大唐的属国,当是以下臣之礼拜见大唐吴王殿下,今大唐王师到此,辽东城郡守,没有丝毫的下臣恭敬之心,城门紧闭,陈兵于阵前,以下国之臣,抵抗国之使臣于,这是你们高句丽荣留王和大对卢的意思吗若是如此,我三千子弟,愿意以鲜血捍卫我大唐吴王殿下的尊严,是战是臣服,皆在你们的一念之间”
整个高句丽人的队伍,是一阵耸动,谁也没有料到唐军的态度是如此的强硬,甚至是吴王殿下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一个属下,是有如此的威严。
“十息之内,在没有消息的话,我全军发起进攻”
在两军阵前的房遗爱是一副凛然的样子,但是房遗爱自己早是感受刀了自己的心跳在加开,甚至是可以听见自己越来粗重的呼吸,心暗自骂了一声没有出息,眼睛怒视着对面的乙支信。
他娘的,算是死的话,老子也是和你们一起死,还有什么好怕的,在后面的谢婉蓉和车里面的金胜曼小声,道“这个胖子,原来看起来很猥琐的样子,倒是没有看出来,还真的是有几份骨气”
金胜曼笑道“他是算准了乙支信是不敢动手的,是他的老爹乙支德当年也是不敢动手的,何况是乙支信了。”
乙支信终于是在两个呼吸之后,策马而出,看着对面的大唐军队,下来战马,将兜鍪取来下来,将战甲也摘了下来,恭敬的一步步走到了近前,在两军的阵前,阵阵寒气,向着他的身体袭来,但是更让他心冷的是他的内心,到今日他终于是可以体会自己的父亲乙支德向大隋军队投降的心情,要是此战不胜的话,身受耻辱,为众人所嘲笑,是多么的让人痛心,每走一步,脚步是更加的沉重。
在唐军的静默,终于是来到了距离李恪二十步的地方,缓缓的低头来,朗声道“高句丽国辽东城郡守,大兄乙支信拜见国吴王殿下”
李恪看见乙支信居然是真的以下臣之礼来参见自己,也下来战马,将缰绳交给了一旁的军士,向着乙支信走去,将乙支信扶起来,轻声道“乙支将军,以千金之躯,竟然是能忍辱负重,不以一时之得失为重,孤佩服,将军请起”
乙支信本来是以为自己要听见了一声声斥责的声音,但是没有料到李恪是居然是真的自己走了下来,而且是言语之间,丝毫不掩饰对于自己的赞赏,算是李恪以一个敌对者的身份来说这些话来,也是来之不易,看着李恪的年轻的面孔的沉稳之气,在看看李恪身后的静默不动的三千子弟,依旧是不动如山,气息沉稳,风将唐军的盔樱吹起,如同是火焰燃烧一般。
“臣久闻吴王殿下,为人儒雅,作战勇猛,坐镇江南,剪除海盗,声名远扬,臣今日才算是知道,久闻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
李恪摇摇头,道“将军不必客气,虽然你是高句丽人,我是大唐人,但是在你我两国没有开战之时,没有必要这样的兵锋相对,我此来朝鲜三国,是替昔日的大隋将士祭祀,观看三国之风情。”
乙支信听见李恪这样说来,惊愕一下,没有料到李恪此来居然是要在高句丽人之为昔日的大隋将士祭祀,要知道有相当的一部分人是死在他的父亲乙支德手的,此行到底是会给李恪,什么样的影响,在过十年之后,到了李恪真正的可以独挡一面的时候,会形成什么样的观念,乙支信不敢在想下去。
“当年的大隋将士死的最多的是在清川江吧,是令尊的杰作吧。”李恪看着乙支信,缓缓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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