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过两招,可五品以下,根本连交手的资格都没有!
清明鬼魅般的身影加入战局,和沙三青两个小宗师联手,弹指间分出胜负,剩下的十四个高手被杀了十一个,活捉了三个。
这就是小宗师的威力,江湖搏杀,可以轻易的决定战局的走向!而经过金陵之变的洗牌,江东各方势力,除过深不可测的袁青杞,只有徐佑麾下的小宗师最多,所以想要对他下手,难度极大,必须择机、择地、择时,然后成与不成,还得看天命!
“摘了她的幕篱!”
清明应声出剑,幕篱从中破成两半,露出一张倾城绝世的容颜,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江南独有的诗韵,完全凝聚在她的眼角和眉梢,从发丝到裙摆,仿佛吹拂着汉魏的风,滋润着楚地百年沉浮的烟雨,掩映着秦淮河的明月,轻轻盈盈,走入你的梦!
只要看上一眼,徐佑就知道她必定是陆令姿无疑。
韵外生韵,香外生香。
若非陆令姿,谁能有这样的天香国色?
名僧昙千的品状从不会出错!
“小宗师……你会武功?”陆令姿香汗淋漓,双手艰难的撑着案几,微微扬起的俏脸苍白如纸,道:“那夜袭杀鬼师的人,果然是你……徐佑,你藏的好深!”
徐佑笑道:“那也比不过陆天主,藏身深宫大内,以六天逆贼的身份升任了朝廷的四品掌书使,在下佩服之极!
“你知道我是谁?”陆令姿显然很吃惊,她的真实身份只有寥寥数人知晓,可徐佑无论怎么看,都不应该是其中之一。
“不如我先问问,你怎么知道是我杀的鬼师呢?”
“那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人抢走了血诏和玉玺,后来血诏出现在江夏王的手里,当时已经有些怀疑你。不过你掩饰的实在太好,病怏怏的虚不受力,在京城时身边又只有清明一个小宗师,可动手的是两人,功法诡异,修为高绝,所以并不能确定。再后来你从青鱼腹中钓出传国玉玺,这自然是蒙蔽世人的把戏,玉玺早就在你的手里,这才几乎确定鬼师之死和你有关……只是我们仍旧以为,是佛门派了小宗师和你联手,今日方知真正厉害的人是徐将军……”
“见笑了!”徐佑淡淡的道:“那也比不过陆女郎,养了你十七年的师父,说捅刀子就捅刀子。由来人心可惧,但心狠手辣如女郎者,纵览史书,却并不多见!”
提到林霜虎,陆令姿的眸子里全是难言的哀伤,终于敛去了柔柔的笑意,声音变得低沉和冰冷,道:“大道之行,断七情,绝六欲,方可跳脱樊笼之外,通炁、通神、通灵,直至通真!师尊与我道不同,杀师证道,于情有罪,于心无悔!你不懂真法,妄加指责,殊为可笑!”
六天洗脑的威力从当初四夭箭的时候就知道了,都明玉兵败,几千信徒以为他兵解水仙,扶老携幼,追随其后,共同赴水而死,比起陆令姿,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徐佑并没有因为陆令姿这可怕的逻辑而动怒,道:“圣人执左契,而不责于人,我虽不是圣人,可也读过《道德经》。老君说大道之行,惟施是畏。大道甚夷,而民好径。你性迷情执,颠倒邪见,是谓盗,而非道哉!”
陆令姿放声大笑,却不小心牵动了经脉的伤势,又吐了两口血,艰难的反驳道:“道在天地,无天人之别,无物我之分,本不难行。只因不能体无为之妙,所以离道日远,而大道废矣。夷路是道,径路也是道,大道从一而来,复归于一,你以盗和道分,才是邪见!”
徐佑叹了口气,真理愈辩愈明是个绝对的伪命题,每个问道的人,都坚定自己的道是对的,可真正能够走到最后的寥寥无几,等折戟沉沙之时,回头再看所谓的杀师证道,心里真的无悔吗?
“既然如此,话不投机,多言无益!”徐佑弹指点在她的璇玑穴,解了朱雀焚身之苦,道:“敢问天主,那两个孩子现在何处?可安然吗?”
“孩子无恙,不过想救孩子,将军需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你说!”
(我尽力写好每一章,但无法满足每一个人,若真是看着厌烦,好聚好散,寄希望以后能写出得到诸位喜爱的文字。不过呢,这本书应该不会再写太多,也许还有三五十万字就会完本,前文挖的坑,能填的都填了,基本会保证前后的完整和整体的流畅。其实心里确实还有很多想写的东西,魏晋南北朝是个改变、冲突、融合的伟大时代,门阀制度的终结,寒门士子的崛起,佛教的东渐,儒教的复兴,道教的沉浮和革新,以及三教的对立统一,加上南北各族的经济文化军事的剧烈碰撞,这是深层次也很有趣的东西,可惜鉴于各种因素,只能浅尝辄止,加上丸子笔力确实不足,写不出这样的波澜壮阔,堪称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