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泽晓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爽,直接就当着她的面,打电话给约翰-格鲁伯:“大师,我明天一大早就去维也纳拍摄,这几天耽误你的时间,实在是不好意思。”
约翰-格鲁伯还不知道他们吵架,只是笑了笑:“看你说的。你们有朋友住院,留下来看他是正常的。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想的。”
“明天就不用大师操心了,我们还尽快完成工作吧。”他生硬的话,让约翰-格鲁伯有点奇怪,不过也没有问他那么多,只是愉快的点点头:“行。”
宇泽晓挂了电话,也不多说,哼了一声,直接转身离开了医院,把简安宁甩在后面。简安宁哪能不知道他心里不高兴。但她也实在是气,别的都好说,就这种把他们私密的事情拉出去炫耀的行为,她绝对不能忍。
她也不可能真跟宇泽晓说的那样,回去病房里再看司徒轩,只是刚刚脚有些扭到,宇泽晓走得又快,一下子把她甩在身后。亏得这里是医院,她跑到下面让医生给她治疗了一下,等她治好了腿,坐出租车回到酒店楼下的时候,就看到宇泽晓开着车,从她面前驶过,显然是回维也纳去了。
这一下,让简安宁也很是失望。两个人相处久了,一直都是你让着我,我迁就着你。无论发生了什么大事都不曾红过脸的。宇泽晓虽然任性脾气大,但是自从表达了心意以来,对她真是相当看重。这样的事情,今天还是第一次发生。
但她也不能顺着他的心意胡乱的来啊。这样的事情要是以后再发生,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冷静一点也好,至少,能让他有个可以思考的空间。
不能一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她无条件的迁就他。有些原则类的问题,他就是不能触犯。
想到这里,她也不急着找他,而是自己缓缓上了楼——
推开门,果然屋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宇泽晓把他自己的东西基本上收拾完毕,整个人真的打算去维也纳,而不是继续留下。
她其实也知道,这段感情不只是她一个在付出,宇泽晓也改变了许多。他比过去成熟了,比过去体贴了,比过去会在乎她的想法了,比过去,更有担当了。
但是,她可以忍受他的很多行为,唯独不能忍受的就是这件事情。
他现在已经走了,再说什么也是无用。她一个人在这里也是无聊,干脆收拾一下屋子。
这么一收拾,她这才发现,宇泽晓其实——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大大咧咧。
他对她的好,真的没的说。房间里摆放着她最喜欢的郁金香。即使是在寒冬腊月,鲜花也盛开着,显然是今天刚刚采摘过来的。客厅的桌上摆放着她最爱的班得瑞。而更重要的是——他的钢琴上,摆放着琴谱,上面,赫然是一首《唐璜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