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煞白跑下楼。
“厉渊哥哥,我的头好痛。”欧新月靠在裴厉渊怀里,声音虚弱。广碧云红着眼睛,惊恐道:“新月你伤到哪里?不要吓唬妈妈!”
“请医生过来。”裴厉渊弯腰把人抱起来,快步上楼。
佣人们有的去打电话,有的去拿医药箱。连忆晨站在楼梯口,盯着那双丢在地上的碎花拖鞋,不禁冷笑了声。
这时间算计的,一分不差。
不多时候,家庭医生提着药箱赶过来。广碧云见她额头肿起的大包,一个劲掉眼泪。
一番详细检查后,医生说没有大碍。只要不出现头晕恶心的症状,卧床休息两天就会好。
裴厉渊双手插兜倚在桌前,医生交待完注意事项后,又留下外伤药膏。欧新月额头撞出来的红肿,只怕要一周才能消除。
“厉渊哥哥……”欧新月委屈的流眼泪。
裴厉渊弯下腰,轻拍着她的肩膀,语气温和,“把药吃了,我送医生出去。”
“你去忙吧。”广碧云应了声,裴厉渊点点头,转身离开。
广碧云将卧室的门关上,欧新月咻的坐起来,动作过猛碰到额头的伤,“疼死我了!”
额头鼓起又红又肿的包,欧新月变脸,“我会不会破相啊?”
一把拍掉她乱摸的手,广碧云用冰袋给她冷敷,欧新月疼的呲牙咧嘴,“妈,你轻点!”
医生叮嘱今晚要不停冷敷缓解疼痛,广碧云坐在床前,用冰袋捂在红肿的地方,“我从小就告诉过你,打架输了不要紧。重要的是等你抓住机会,要一口咬死欺负你的人!”
欧新月眨了眨眼,恨道:“总有一天我会狠狠咬死她!”
庭院中央的水池中,莲花浮动。连忆晨站在池边,看到家庭医生离开。须臾,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她深吸口气,转过身来,“她是自己摔下去的。”
连忆晨平静的阐述事实,裴厉渊抽出一根烟点上,“我看到了。”
“看到为什么不说?!”连忆晨心底某处揪痛。
裴厉渊勾起唇,“帮你一起把她赶走?”
刚刚气急冲动,此时连忆晨冷静下来,并没再提。
裴厉渊将手里的烟蒂弹出去,声音很低,“这个家不是你一个人的。”
夜色中,他的身影走远。连忆晨肩膀缩起来,如今的家早已不是她一个人的。
……
银色跑车开回御苑,御兆锡回家时,客厅里正有人陪御筝打游戏。
“庄庄,我追不上你。”御筝眼看又要输。
庄乾收回手,御筝扳回一局。
“哥哥。”
御兆锡指着时间,“不能玩了。”
御筝知道他们有话说,上楼前叮嘱庄乾有时间再来玩游戏。
“艾玛!”
庄乾丢开游戏手柄,“哥,你找别人陪筝筝玩吧,她能把我虐死。”
男人解开衬衫的第二颗钮扣,笑了笑,“她就喜欢虐你。”
“……”庄乾差点背过气。
半响,他缓过来说正事,“市中心广场的竞标名单出来了,云深跟咱们,还有东方集团。”
御兆锡狭长的眼眸眯了眯。
“东方家到底想干什么?”庄乾蹙眉。
“慢慢看。”御兆锡并没多说。
庄乾欲言又止,他鼻子特灵,跟狗似的闻来闻去,“哥,你身上有肉味。”
御兆锡剑眉轻佻,“烧烤好吃。”
“烧烤?”庄乾瞪大眼睛。
御兆锡起身上楼,斜斜瞥他眼,“开个店吧。”
庄乾惊的下巴差点掉地上。这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