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宏远指着龙阳的脸,呵呵的笑道。
“我喝不醉的。”龙阳笑了,看着对面的朱宏远,真心的、开心的笑了。
“那我就舍命陪阳子!”朱宏远抱着酒坛,就往嘴里灌。
酒坛被龙阳夺下,坛中的烈酒几乎晃出来。一阵刺鼻的酒气随着酒的晃动散发的更猛烈,让小小的屋内再也遮挡不住它的味道。
“我还知道你有事要问我。”龙阳将酒坛放下,认真的和朱宏远说道。
“是有事,但我不问了。”朱宏远的酒已有七八分,但他很清醒,并没有说胡话。
“你虽然不问,但我要说。你来有三件事,一是我在树林遇见石碑和据点的事情;二是天天的事情;三是李阳的事情。”
当听到龙阳分别列举了三个事,朱宏远突然不说话了,他沉默了。龙阳看出,他不是因为前两件事情,而是因为李阳。
“你说吧!”朱宏远深深的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烟,点上。
看见朱宏远点烟,龙阳突然觉察到朱宏远以前已经很少抽烟了,见过的仅有几次。好像都是重大行动之前,或者有极大困惑的时候,他才不由自主的点上烟。
“石碑的事情你就别问了,是那种情况,我想你不愿意多接触。”龙阳说完看了朱宏远一眼,见他没有反应,就接着说下去。
“树林里遇见的是一个树洞,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和我家乡有关。我不想多说,你最好也别打听。”龙阳说完,再次看向朱宏远,发觉他没有任何表示,再次接着说下去。
“我为了救你和于飞,中了和你们一样的毒,无意中我将天天的灵魂抽离,带入我的血界。后来又将她带回来了。至于她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知道。”说到天天,龙阳有点心虚。因为他根本无法辩解,无法给出合理的答案,只好实话实说,实报实销。
“至于李阳,我感觉有些不寻常。”龙阳见朱宏远一直抽着烟,并没有插嘴和埋怨自己,就接着说李阳的情况。
“哪里不寻常?”朱宏远终于搭话了。
“照理说,于飞中毒的地方就与黑袍人的据点不远,只要他前行必会经过那个地方,他为何说他迷路了。还有,他回答我问话的时候有些紧张,似乎隐瞒了些东西。”虽然李阳是朱宏远的徒弟,但龙阳没有忌讳这些,他按照自己的观察和思考,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
“嗯,还有呢?”朱宏远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继续问着龙阳。
“还有就是,他既然已经迷路了,怎会如此准确的找到你中毒的地方,而没有去找于飞?”龙阳再次抛出一个疑问。
“我不知道你已经找到黑袍人的据点,所以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但我是有所怀疑,单从他在办公室的话中就可以感受到。我毕竟是他的师父,我了解他,他以前不是那么拖泥带水的人,除非有隐情。”
“还有,我中毒的时候,他竟然放弃我而继续前行。不是我小心眼,放在以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朱宏远继续说。
“我当时也是把你放在原地后继续前行的?!”朱宏远的这条理由说不通,龙阳提出反对意见。
“你不了解情况,难免会生出这样的疑问。你不了解李阳的为人,按他的做人和做事的风格,他从来不会让自己的同志置于危险之地,何况中毒的那个人是我?其实你应该察觉到我最初的想法。”
“我察觉?”
“对。你还记不记得我问过你一个事情?”
“什么事?”
“我当初问过你李阳怎么办?你说让他呆在那里不动,让他监视西面的动静?”
“哦,我记起来了。”龙阳想起来,当初为了应付黑袍人的突然袭击,故意留小李在东面的乞丐群,这个事情还是他认可的。
“可货郎离开我们之后,西面已经变得凶险异常,为何李阳没有提前通知我们?”朱宏远续上一根烟,边说边抽了一口。他没有喝醉,眼神中透出智慧的光芒。
“我们来到郑府之后,他为什么没有预警,战斗的时候为什么迟来?”
“这?”龙阳真要挠脑袋了,他并没有发现这些异常的情况,并没有怀疑自己人。何况那人是李阳,并且是朱宏远的徒弟!
“你难道怀疑李阳?”龙阳不禁问道。
“我没有证据,但他的表现真的可疑。”
“单凭这些不足以证实李阳是内鬼,你还有别的怀疑吗?”
“你说出内鬼两个字,看来你有了判断。”
不只龙阳不愿意相信,朱宏远更不愿意相信,李阳是他的徒弟,但不正常的事情太多,不得不让他正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