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摆说:“看上哪件,我给你们便宜。”
我看着柜子上的这几样东西,皱着眉用手挑起了一个貌似是八卦镜的器物,仔细瞧了瞧,心里不禁骂道:“这也太他娘的山寨了,连镜心的位置都不对,还有更可气的是镜身后面的涂漆竟然还有刺激性气味,用手一摸,嘿!还有毛毛刺!这玩意顶多糊弄糊弄不懂门道的青头。
我把它扔回桌上。我决定还是跟他把话讲直白点。
我不满道:“别拿这些垃圾晃点我,你这有没有桃木剑?”
毕竟在这行里摸爬滚打多年,他脸色不变,立即又对我道:“这些瞧不上眼是吧,那你再稍等一下。”
很快他又拿出了一把桃木剑递给了我,他轻声对我道:“开过光的。”
我拎着这把桃木剑比划了比划,是正品桃木剑没问题,不过剑柄上却空无字体,应该是近几年的,完全不符合我的要求。
我把桃木剑放回柜台上对他道:“有没有年头久远一些的?放心,钱这方面是绝对没问题的。”
“这还不满意?这可是行货啊。”
我知道在市场上流通着的真正开光桃木剑没几把,虽然这把算其中一个,但要跟我的相比差的是天上地下,更别说跟那把百年桃木剑相比了。
我想了想,不如干脆点直接找三师叔,我对他道:“你们的老板在哪,我想和他谈谈。”
他淡定的回道:“我们老板一般不在店里。”
听到他这个回答,我突然话锋一转向他问道:“兄弟你叫什么?”
他被我问得一愣,停顿了一下才回道:“姓王名文华。”
我直视着他道:“嗯,我记下了。还请麻烦告诉你们的老板,我想买一件你们的压堂货。还是那句话,钱不是问题。”话外音(问题是没有钱)
出门口时我不露声色的向后瞄了一眼,发现那个大辫妹一直在盯着我的背影。
峰子就对我说:“和尚,咱就问这么两句啊?”
我连忙对他打了个眼色,叫他不要吭声。他瞅了眼身后,对我微微点了下头。
等快走出市场门口时,我放慢了脚步,摸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对峰子说:“估计咱今天已经打草惊蛇了。”
峰子不解的问道:“这话怎么讲?”
我掏出打火机把烟点着,吸了一口道:“你不觉得这个伙计有点不对劲吗?”
峰子把我向他吐出的烟雾挥散,说:“莫非你认为他姓王,就…………”
“这我倒是不敢确定,三师叔的相片我和你都看过了。但他有一个细节让我很怀疑,就是我问他的名字时,他是想了一下才说出口的。更重要的是他是跟我们坐同一火车同一时间而来的,你说他偏偏那个时候去S市干吗?难道这只是巧合?”
峰子听完我的话后深深的点了点头,也陷入了沉思。
我跟峰子讲我的想法的同时,我也是在屡清自己的思路,而且我又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刚才从进门到出门的每一处细节。
但有一个铁证阻碍着我的全部猜疑,就是我已经把三师叔相片的样子熟记于心,虽然相片上的三师叔王洪涛跟这个叫王文华的相貌完全不同,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叫王文华的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莫非他是我三师叔的儿子?但很快就被我否决了。因为以我三师叔目前的年龄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儿子。
在我思虑飞速旋转的同时,峰子也在低头想着,我抬头一看,我俩竟闷着头子走到了一个人工水池旁。
我掏出了手机,目前是十点半,我又仰头看了看耀眼的骄日,决定先坐下来歇会。
峰子用手扇着风对我说:“你先想着,我去前面看看有卖冷饮的不,快热死我了。”说完他便抬起屁股向远处的人堆里走去。
看着远去的峰子,我也从长椅上坐了起来,用手拍了拍不知道是否沾上了土的裤子,向水池边走去。同时,我拨出的电话也接通:“喂,师叔。我是嘉乐。”
师叔那头:“什么事,嘉乐?”
我对着电话道:“您知道三师叔的铺子里有一个叫王文华的伙计吗?”
师叔想了一下回道:“最近几年我和你三师叔见面的次数并不多,所以我对他铺子上的情况不太清楚,你有发现了?”
我回道:“目前我还不能肯定,既然您不知道就算了,等我查清楚了再联系你们。”
师叔:“好,你那俩在那要一切谨慎。”
我“嗯”了一声,便挂掉了电话。
挂断后我把手机握在手中,王文华去S市到底干什么了?现在所有的可疑都指向了他,如果他真是嫌疑人,那我与峰子竟然还在火车上跟他乐颠颠的打招呼,想到这,我心里苦恼到了极点。
我望着面前平静的水面,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轮圆了胳膊扔了出去,一连串漂亮的水漂,让我心里稍稍舒缓了一些。
这时,我想起峰子,转过身向人堆里看去。咦?这小子怎么还没回来?
我抄起手机按下拨号键,结果按了半天按不下去,低头向手里一看,唉?是块石头!我的手机呢!!!
我立即转过身子向水面望去,那一串串的水波还未完全消失,我看着水面,表情彻底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一只手搭在了我肩膀上,我张着悲哀的大嘴,转过身子一脸苦逼的向后看去。只见拍我的正是峰子。
他把一杯草莓冷饮塞到我手里,把我手中的那块石头给抠了出来,嘬着吸管自顾自的说:“呵!玩打水漂呢,看我给你打个远的!”;